之前,虞宛宛曾经用脚踹过齐风的脸,用牙咬过齐风的肩膀,还在床上调-教齐风伺候她。
要是早知道齐风就是凤霁,她哪里敢做出那种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她让齐风干的那些羞耻的事情,虞宛宛简直无地自容,苍白如纸的脸上,染起丝丝缕缕的潮红,倒是让她看上去气色好了几分。
“宛宛当真可以,怎么对齐风便怎么对殿下么?”虞宛宛试探的目光,小心看着他。
凤霁点头,“怎样都可以。”
他一向不喜虞宛宛在他面前虚情假意,谨小慎微的模样,相比之下,虞宛宛对待齐风,却是无拘无束,毫不遮掩,生气也好喜欢也好,敢爱敢恨,坦诚相待。
虞宛宛才不信呢,若是她真的胆敢那么放肆,他肯定就要翻脸了吧。
想到这里,虞宛宛为了尝试一下,一巴掌将凤霁手里的粥碗扇飞出去,噘着嘴,就发脾气,“不想吃了!”
碗掉落在地毯上,鸡丝粥洒了一地,还沾到凤霁衣摆上。
当时凤霁便紧紧皱眉,面色沉凝。
虞宛宛缩在那里,战战巍巍,一脸无辜,“殿下刚刚才说怎样都可以的。”
还以为凤霁要发怒了呢,不想,他只是弯下腰,将碗捡起,然后出去叫人,过来收拾打扫地上的污渍。
不过多久,男人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端着一碗重新盛出的鸡丝粥进来,不厌其烦的,又一次喂到虞宛宛嘴边。
“别闹了,快吃吧。”他神情自若,目光平静。
竟然真的没有翻脸?实在不敢置信。
最后,还是由凤霁给虞宛宛喂完了粥,过了不久,喝下一碗汤药,又倒在床上睡着过去。
又是修养了几日,病情终于是大有好转,除了还稍微有些咳嗽,几乎不见其他症状,脸色也已经围恢复过来。
大夫过来看过,也说虞宛宛喝两日的药,很快就能痊愈。
虞宛宛病情好转,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凤霁,问他何时放沈隽走。
她这回大病一场,折腾了足有小半个月,在云湖寨养了半年才稍微圆润丰腴的身材,瞬间又纤瘦柔弱下来,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似的。
今日外头下着大雪,虞宛宛却也顾不得那么多,穿着袄裙,披着斗篷,沿着长廊,很快便来到了书房外头。
许是院里的人都知道虞宛宛大有来头,无人胆敢阻拦,虞宛宛一路走到书房屋檐之下,远远就听闻,屋里几个人正在商议云湖寨那边剿匪平反的事情。
“殿下,云湖山那边大雪封山,这已经半个月了,我们的兵马攻不进去,他们也是逃不出来,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凤霁却是不慌不忙,“他们断草断粮,又无增援,顶多只能坚持这一个冬天,等到开春融雪之日,若是他们还不肯归降,再一举攻上山去也不迟。”
“……”
似乎是有人进去禀报,得知虞宛宛就在屋外。
屋里谈话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片刻后,凤霁那些手下陆陆续续遣散出来。
谢邀来到虞宛宛身边,以手作引,“殿下请虞姑娘进去。”
虞宛宛回过神来,这才跟着谢邀,进了书房。
屋外虽然大雪纷飞,寒冷刺骨,可屋内暖阁里都是烧着炉子,银丝碳熊熊燃烧,暖意融融。
虞宛宛进去暖阁之前,将斗篷取下,送到婵儿手里。
款步姗姗,来到凤霁面前,行了个礼,“殿下。”
凤霁收拾桌上信件,随意的询问,“这么冷,你大病初愈,怎还出门。”
虞宛宛偷瞄一眼他的神色,“宛宛病已经好了,便想问问,先前殿下答应的事情,不知可还算数么?”
自从回来那日见过沈隽一眼,这半个月,虞宛宛病倒在榻,一次也没再见过沈隽,只是先前清醒的时候,嘱托婵儿每日去给沈隽送饭,这才得以了解沈隽情况。
沈隽现在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养伤半月,伤势已经有所好转,沈隽的手下也曾几次试图救他出去,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凤霁停顿手中动作,抬眸看她,“自然算数,孤一向言出必行,哪像你那么巧舌如簧,嘴里没一句实话。”
虞宛宛走到男人身边,笑盈盈的看着他,丝毫也不客气,“至少,宛宛这张脸是货真价实的。”不像有些人,戴着两层面具,把她骗得团团转。
回想起来揭开他面具那天,虞宛宛便是悔不当初,她怎么没有仔细检查一下,这面具底下是不是还有一层面具?
若是能早些发现凤霁的身份,也不至于害的表哥身陷牢狱。
她话里的嘲讽的意思,凤霁又怎会听不出来?
彼此彼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当天晚上,齐府书房便莫名燃起一场大火,府上守军纷纷赶去救火,却不知是调虎离山之计,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地牢,将沈隽给救走了。
当然,这些都是凤霁自导自演的。
风雪交加的夜晚,北风呼啸声音犹如鬼狼嚎。
汝南城外,寒风暴雪之中,停着几匹快马,一辆马车。
马车内,虞宛宛正在跟沈隽道别,“表哥,你快走吧,若是能赶回云湖山,说不定还有机会挽救局面。”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