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帝久久看着虞宛宛远去的背影,眼底眸光深不可测。
旁边老太监忍不住询问,“陛下可是看她生得像那人?”
顺庆帝是觉得她很像虞欢,可是比起虞欢,还更加的吸引他。
想了想,顺庆帝让老太监前去打听,“朕想知道,她在东宫,到底受不受宠。”
东宫虽然人少,可也免不了有皇帝的眼线,一问便知,明德殿里夜夜折腾,没完没了,太子不仅独宠她,更是恨不得死在她床上似的。
顺庆帝先是惊讶,还以为,太子不喜女色,应该就算娶了虞宛宛,也是让她独守空房,备受冷落。
倒是不曾想到,这个女人能让太子那种人,也性情大变,沉溺女色之事了?
想了想,顺庆帝意味深长,交代说道:“看来,是时候给东宫多添几个人了。”
正好,过几日宫里大选,到时候,顺庆帝大手一挥,便可给东宫赏赐几个。
这边,虞宛宛回去之后。
跟往常一样,让厨子准备好晚膳,想等凤霁回来一起吃饭。
却不想,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等到菜都凉了,凤霁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派人前来交代一声他的去向。
一直等到深更半夜,虞宛宛实在困乏得厉害,都没吃饭,便让人收拾撤走,随意梳洗了一下,倒在床上睡着过去。
睡得正熟的时候,感觉到周身温度越来越热,醒来之时,鬓角碎发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床前的宫灯一直亮着,散发出暖黄微弱的光亮,美人秀发凌乱铺在枕上,脸蛋被霞晕染得白里透红,朦胧中带着的妩媚,异常美艳动人。
醒来之后,虞宛宛才发现,凤霁正在她身后,紧紧搂着她。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烫得厉害,气息好似都带着火焰,语气也很是暧昧,含糊的唤她,“宛宛。”
全无往常清冷禁欲的神仙模样,倒像是恶鬼一般,好似想将她嚼碎了,吃干抹净。
昨日才同房了,今日明明是休息的日子,怎么他又跟发了情的禽兽一样,先前那些甜言蜜语,温柔体贴,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虞宛宛含着泪水,咬着嘴唇,只能忍耐。
一直到黎明时候,窗外天都亮了,屋里还没有消停下来。
虞宛宛抽泣不止,蜷缩着身子,捂着小腹,身子不住颤抖,疼痛难忍,额上冒出层层细汗。
凤霁却是满目冷漠,完事之后,没有温柔安抚,也没有清理现场,顾自前去洗了个澡,穿上衣裳,便又出门上朝去了。
虞宛宛哭得更加委屈了。
她不知道凤霁犯了什么病,要这样对她。只知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
前夜亲密的时候,还是互相取悦,互相满足,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到底生什么气!她也没得罪他吧。
待凤霁走后,婵儿来伺候虞宛宛,揭开锦被一瞧,才发现虞宛宛身下,一大片床褥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算了算,现在也不是她月事来的日子啊!
而且,虞宛宛还一直神情痛苦,面色苍白,满头冷汗,明明是燥热的天气,她却四肢摸上去都是冰冷的。
顿觉不妙,婵儿留下来收拾污渍,吩咐外头的人,赶紧前去传御医过来。
御医常年给宫里宫外的贵妇看病,这种病症并不少见,可虞宛宛这种因为房事太过激烈而发病的,还是头一回。
太子也着实太不知轻重了。
御医开了止血和治疗的方子,还特意将老嬷嬷叫到一旁叮嘱,“应当尽量休息调养,痊愈之前,可别急着侍寝了,这轻则影响生育,重则要命,这回还好是发现得及时,早些时候,失血过多,恐怕会无力回天。”
老嬷嬷将话,一五一十转述给了虞宛宛。
虞宛宛还身子虚弱,面色苍白,叫来御医吩咐,“此事,别告诉太子。”
御医不敢不从,这种事,也不太好宣扬出去,只能对外头说,太子妃只是有些中暑了。
出门之后,御医心里还在嘀咕,太子妃还真是可怜,果然外头传闻的独宠东宫,都是拿命换来的。
虞宛宛很困很饿,吃了东西,用了药,又睡着过去。
醒来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时候。
太后那边,听说虞宛宛都中暑了,便差人前来传话,让她赶紧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跟着她一起前去清微山避暑。
正好,当天晚上,凤霁也不知去哪了,一夜没有回来。
虞宛宛便收拾好了东西,次日,身子稍微恢复好了一些,便一大早,跟着太后,一起出了皇宫,前往清微山的行宫。
除了太后和虞宛宛,一起前去行宫避暑的,还有皇后和魏盈雪,以及几位公主和郡主。
路程有些远,虞宛宛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脸色还不好看。
身边婵儿拿着团扇,伺候着给虞宛宛扇风,还担忧询问,“姑娘,你怎么样?”
虞宛宛本来应该留在宫里好好养病的,却是毫不犹豫,跟着太后出宫,想来,也是因为前夜的事情,生太子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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