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扎里的炸弹显然是事先设下的,virus的人本来就想在那儿制造一场恐怖/袭击,只是碰巧丁琎他们也去了那儿,那些人发现了周轶,一路尾随却不小心露了马脚被丁琎逮个正着,这才落了网。
只不过有没有全部落网现在还不清楚。
“那姑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陈峻峰问。
丁琎想到周轶,她和大多女人比起来是有些不太寻常,但也说不上异常。
“没有。”他回答。
陈峻峰不解地晃了晃脑袋,语气也是掺着困惑:“真是想不通,virus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盯上她,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紧追不放的?”
这个疑点丁琎也一直没查出来。
丁琎想到一件事,转头问:“那个交流团现在在哪儿?”
“哦,我昨天查了,他们从漠邑离开后就去了塞江,没在古木里尔停留。”陈峻峰吁一口气,语气庆幸,“还好我们的怀疑是错的,真要是那样事情可就大发了。”
“嗯。”
热黑从外头走进来,见到陈峻峰问了声“陈队好”,然后对丁琎说:“四马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没接着,刚打过去他又不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撒。”
丁琎拢眉,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因为要进刑讯室,他特意把手机静音了。
屏幕上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皆是四马打来的,清晨六点前后的时间,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丁琎眉头未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第一时间就觉得周轶出事了。
陈峻峰看着丁琎:“又有情况?”
“嗯。”丁琎收起手机,“我去看看。*
陈峻峰点头,让热黑跟着去帮忙。
热黑开车,从警局一路往周轶住的酒店疾驰,在路上时丁琎给四马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心头凝重,直觉不妙。
到了酒店,丁琎直奔周轶的房间,碰上保洁员正在更换床单。
热黑去前台一问,早上六点不到人就退房了。
人不在酒店,电话又联系不上,现在两人相当于是失踪状态,丁琎的脸沉得不能再沉,正要打电话给陈队让他多调派点人过来时,四马意外地回了电话过来。
“丁队。”
丁琎立刻问:“怎么回事?周轶呢?”
四马把早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快速地说了一遍,末了说:“我现在已经把‘辣’‘酿’车甩开了。”
丁琎从他的叙述中抓住了重点:“漠邑的车牌?”
“对。”
丁琎眼神一沉:“你现在去机场找找周轶。”
四马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丁琎挂了电话,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酒店门口停下了一辆的士。
陈淮景一路催着的士师傅赶回了酒店,他刚从车上下来,一个转身差点撞到了人。他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欣喜的表情还未完全绽开就凝滞住了,最后成了一个要笑不笑的尴尬神情。
肚子上抵着的一个圆管状的东西,陈淮景不用看都能猜出那是什么,他觉得自己这次是彻彻底底名副其实地撞枪口上了。
“保镖大哥……别、别冲动,有话好说,呵呵。”陈淮景语气讨好,一张脸丧成了苦瓜,就差双手抱头跪地求饶了。
一大早的,先是差点被戳破动脉管子,现在又被人拿枪指着肚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还狠。
陈淮景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原想着“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他忘了大树底下也容易遭雷劈。
“周轶呢?”丁琎语气沉冷,目光蕴着一股凛人的寒气。
陈淮景觉得他跟个黑脸阎罗王一样,那把枪也不是吓唬他用的,他相信他真会扣动扳机给他一梭子送他上路。
他干笑:“我就是回来想告诉你,周轶……她出事了。”
丁琎把枪往前一按,吓得陈淮景僵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
“她怎么了?”
“被、被人劫走了。”
“不是我干的……”陈淮景接着说,对上丁琎犀利的眼神冒了层冷汗,磕磕巴巴的不敢打马虎眼,“可能……也有点我的原因,呵呵。”
陈淮景不等丁琎主动开口问就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始末交代了。
丁琎越听眼神愈黯。
“……那个斯坦国女人是挽着周轶的手走的,我猜周轶应该是被威胁了,她冲我摇头,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对方,对周轶不利,所以——”陈淮景的喉头滚了滚,脚跟蹭着悄悄地往后退。
丁琎的持枪的手一动,陈淮景定住,吓得口音都变了:“我这不、一刻也没敢耽搁,快马加鞭地从机场、赶回来找你来了撒。”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丁琎仍用枪抵着他,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接通。
“喂。”
四马立刻报告:“丁队,我在机场里找了一圈,没瞧见周轶姐。”
他盯着陈淮景,眼神猎鹰似的:“联合机场特警,搜查下机场有没有可疑人物,排查安全隐患。”
“明白!”
陈淮景等他挂了电话,低头指着那把枪,卑微地问:“我、能走了吧?”
“热黑。”丁琎喊了声。
热黑走过来。
丁琎收了枪示意他:“把他带回局里,让刘队好好查查。”
陈淮景傻眼:“不是……查我干什么,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爱国忠军的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