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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是十五,月儿圆得很,清冷的月光洒在花园里的树木间,斑驳出别样的风景,小巧亭子内,四荤四素八碟小菜摆满了石桌,一壶美酒,两人对坐,谈笑风生之余不忘相互劝酒,好一派兄弟和睦,哥情弟意之画卷。
胤祚、胤禩兄弟俩吃着小菜,喝着美酒,偶尔聊聊天气,品评诗赋,谈谈风月,至于政事,那是绝口不提的,仿佛即将到来的那场风暴跟他们兄弟俩没有丝毫关系一般。政治游戏跟赌博没什么两样,谁先露了底儿,谁就处于下风,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胤禩不着急,他心里头已认定胤祚必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会儿上门来只不过是来谈联手,让自己一方出死力的。老二上了台,大家伙都没个下场,就凭着这一点,胤禩也会出手的,不过出力可以,可得有好处,没好处的事儿胤禩是不会去做的,想要有好处那就得谈条件,这会儿谁先开口提议,谁就处于被动,所以胤禩不开口,等着胤祚先提。
小样,装,你就继续装吧。胤祚也不着急,来前就知道老八必然是这副熊样,大家伙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联手是必然的,不过嘛,谁也不想当炮灰不是?至于功劳是人人想要的,唯独胤祚不想要。胤禩心里头盘算的是多捞些功劳,可胤祚心里头盘算的却是如何才能不要功劳,大家伙想的倒是一拍即合,不过却没有人先挑起话题。
菜已残,酒已冷,哥俩个满肚子心思地风花雪月了一番,到了这会儿也都有些不耐了,只是两人都是演技派高手,谁也不会先表示出来,各自的脸上都是笑容可掬的样子,简直甜得能滴出蜜来。
嘿,火候差不多了,该演正戏了。胤祚乐呵呵地站了起来,笑着道:“今儿个痛快,小八这酒着实不错,好,六哥生受了,嘿,天不早了,六哥工部里头事儿多,耽误不得,就先告辞了。”
胤祚倒好,喝完了酒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可把胤禩给郁闷坏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敢情这位爷就是专程来喝酒的不成?没这个理啊,老十那等货色都能瞧出事儿不对味,老六这等精明的主儿会瞧不出来?莫非老六早已安排妥当,压根儿就用不着跟他人联手?
不管胤祚是不是真的有了万全之策,胤禩都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若是大事已定,怎么着也得插上一腿,分上一杯羹,若是胤祚压根儿就没个准备,大难临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家伙还得好生商议一番。眼瞅着胤祚作势要走,胤禩开了口道:“六哥,且慢。”
“哦,老八还有事?”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
哪能没事,事儿大着呢。看着胤祚那副茫然的样子,胤禩心中发苦,可又不想就这么着将事儿都端了出来,弱了自家的底气,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道:“六哥上回来时不是想看看那只会抓老鼠的波斯猫吗?小弟原打算让人给六哥送府上去,可可里这段时间忙,都给忘了,赶巧六哥今儿个来了,也正好让六哥看看,若是合意,小弟就将这猫送予六哥了。”
看猫?看毛吧,小八你个滑头货,这会儿怕是急了吧,娘的,这么馊的借口都用上了,嘿嘿,看就看。胤祚原本就是来拉人背黑锅的,哪可能真的走了,这会儿顺着老八的话,满脸子乐呵地道:“好啊,六哥还真的想看看会抓老鼠的波斯猫,这就看看去。”
“六哥请安坐,小弟让人送来就是了。啊,小弟肚子浅装不下酒,这会儿有些内急,哥哥请稍候。”胤禩笑呵呵地挥手让下人去抓猫,自个儿告了罪,解手去了。
嘿嘿,老八这家伙玩起了尿遁,还真他妈的不要脸,这货想必是找心腹商议去了,管它的,咱就不信给你桩天大的功劳你会不要,走着瞧好了。胤祚袖着手,慢慢悠悠地在花园里踱着步,一脸子的悠闲,浑然没事人一个。
“怎样?老六说了些什么?”老十胤锇一见急匆匆走进屋子的胤禩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唉。”胤禩摇了摇头道:“老六什么都没说就要走,看不出有什么埋伏。”
“他娘的,老六不要命,咱还要命呢,别管那么多了,召集人马赶紧动手。”胤锇跳着脚大嚷起来。
“十爷莫急,普横断定绝无差错,毅郡王这会儿来,一准是来拉我等入伙的,贝勒爷莫要乱了心智,小心陷阱。”温瑞和冷静地说道。
“好,本贝勒不能久留,这便去,看老六怎个开口法。”胤禩长出了口气,定了定神,转身向后花园走去。
“啧啧,老八这猫还真不错,样儿好,皮毛顺滑,那眼睛蓝得像宝石,好,好,好!”胤祚手里搓揉着一只略有些肥胖的波斯猫,斜了眼匆匆赶来的胤禩,笑容满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