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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生母是马大人的外室,他养在外面的,长至七岁,被善妒的马夫人发现,乱棍将亲娘打死了。马大人惧内,又子嗣难养,正室只养活了一独子马文才。于是马老夫人作了主将双吉放在自己膝下养。
马老夫人虽也是个略强势的老妇人,可架不住马大人惧内,马夫人实属凶悍,动不动欺辱这失母的继女。于是双吉养成了懦弱地性格。
实非她愿这样,而是时局迫人不得以为之。随时日长了,她便真觉自己是个懦弱地性格。
在马府时,她最是惧着兄长马文才,他虽未怎样动手,却是言语与眼神漠视,在他身上,她得不到兄弟姊妹的温情。
她本以为此生便那样,祖母也时常说会替她寻一门好亲事让她少遭些罪,双吉会自卑地想,她这样出身的姑娘又能嫁得怎样夫家呢?
不曾倒是想,她命生得好。术师见她便说她生得天庭饱满鼻梁挺直秀气是个旺夫益子的好相,定是会当贵太太的!
于是马老夫人便到处参加花宴,四处搜寻一些合适的人选,终究是命好,捞到了尚府庶子这门好亲事。
莫以为庶子便不尊贵,多少有门户的也是极乐意攀上尚二公子这门亲的,纵二公子似无用。
临出嫁前,马老夫人抹着眼泪替她梳头,一贯严肃的老脸也是感触良多,千叮万嘱让她日后好生相夫教子,好生与尚府各院打好关系,切莫得罪任何人。
双吉那样乖顺点了头,从了祖母的话。
她获得了个夫家赠名,伶,取聪明伶俐之意。
马伶伶。
夫君爱唤她吉儿,说她是心肝宝贝儿。婆母待她温顺,处处留心提点。她这懦弱的性子得以舒张开来,渐渐地学会了落落大方之道。
她本以为会一切好转的,那个自卑的小丫头会蜕变成大家闺秀。可大伯或许是一句无心,或又有意,却教她知晓原来她仍旧是那个马双吉,成为马伶伶之路还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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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马氏,便要提近来一事。
马伶伶的娘家继兄马文才是该娶妻了。
马文才今年二十有三,在胡京男子行了冠后便本早该娶妻的年岁,拖到如今岁数算得有些岁数大了。
不是马文才不娶,而是主母马氏眼高于顶,她想攀一门好亲。
去年夫君马大人升了官,在吏部任了个员外郎一职位至从六品。今年又因亲家公升到正五品的郎中。她便觉得夫君怕还要往上升,非得挑一个四品的官员,对外称那是门当户对。
要知马大人升迁难,自个儿也是个没啥本事的,全托的女儿攀了门富贵亲事,这近三年来是官运亨通,官职是事少清闲俸禄高。
“想我那女婿的兄长也是个从六品地侍御史,如今才二十有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嫁入我家的媳妇未来福气厚着呢!”
可她也不想想,她夫君混了二十多年才混了个从六品,而那尚府嫡大公子不过两年余也都升到了同阶,是能相提并论的么?
尚大公子确实是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可那马大人这岁数前途已是差不多了。
马夫人瞧不清楚,马文才却是瞧得清楚,但他又独好美人,祖母那给他相的媒俱是些姿色相当地,毫不客气地说还比不过他那庶出的妹子!
马文才这婚事便给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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