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历直视雁落,
“三帅,您本是被废除的前少首,安心在西海尽本分事。是您如今的当务之急。‘军籍改革’涉及举国大策,在还没有经过军萎审议之前,您擅自试点,不知,这是否是僭职。且。今日联席会,本应在西海坚守防务的您,却离岛来京,请问您是以何身份在这个会上如此发言,这,是否是越权。”
这时候,
元首的开口,好似重重的一锤落下了,
元首看向了粟历,
“少首,我可以回答你,今天萧雁落是以少首的身份在这个会上发言。我还可以回答你,他在西海试点‘军籍改革’是我的命令,任何决议在军萎没有审议前,只要是元首办公室发出,等同军萎决议,这点,你不会忘了吧。”
这下,没有人不心惊胆寒!
全体都起了立,
明显看出。
元首这会儿是真动了气,
甭说中立的一部分人了,就算这些“起而顶撞”的,甚至粟历!顿时,感觉那个气势就削弱许多,有人低下了头,有人神色敬弱了下去,少数可能还强挺着横的,那也绝对是不敢直视元首。是的,这是帝王自身的气势,不怒而威,何况他已然动怒。
作为一辈子都在巅峰权衡利弊的人,元首也深知有些宽和的度一定要拿捏准确,不能再宽纵下去了。给了机会,不抓住。继续纵容就是损威折严,该出手时就得利落,不能容情。
元首起了身,
“粟历,如果是真想和我谈国策。京郊海澄大院的那一万机动部队结集在一处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并没有手谕有此结集。”
目光缓缓又看向一些跟随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老面孔,
“蒙州来了两千人,汤阳的三千人是分四次进京……”
你知道这时候真有人站不稳了!
胆小的,腿已软,身形晃荡,
还咬牙坚挺的,壮破一身胆看向元首,却,被元首一眼就看低了头。
粟历逼急了,“元首!您这是明显一言废立,霸权……”
“住口!难道我这天下容你一言废立不成!”
好了,
这句话算是把这些千年的老狐狸瞬间从妄想、幻想、谬想中彻底拉回了现实!
元首也不会再给他们妄想、幻想、谬想的机会,
看了眼门口的侍卫长张明峰。
嗯,也是直到这会儿,人们才发现,任何会议都会站在元首左后侧角落的张明峰,今次。一直立在门口。
张明峰会意,
拉开了殿门,
从外面陆续走进来一些军官,
都是些年纪不超过四十的中青代少将们,
为首的,
正是粟历的长子粟演!
站定后,这些少将们首先立正齐刷刷向元首致军礼,“元首。”
再,
就是雁落,
“少首。”
放下手后。
粟演一眼也未看父亲,
而是执行军务回程复命般向元首及少首汇报,
“报告元首,少首,京郊海澄大院的机动部队已经整改完毕,原蒙州二十二军团两千人已暂并入……”
提到一处的“联并合纵”,当地大将的少辈,也就是少将会出列一复命,“坚决执行元首决议!”
你知道,这一声声“坚决执行元首决议”。这一幕幕出列复命,在军史乃至国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第一,它代表着一次彻底的“地方军权新旧更替”,老一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生代,带着他们改革的决心,站了起来!
第二,这次“萌芽状态的兵变”,不仅促使了“军籍改革”的顺利实施步伐,且,还带动了另一项更为艰巨改革的深入程度,即“地方兵权”的擅用性得到了更为严厉的管控,甚至在向消弭的方向前进。
老将们彻底的烟熄火了了,
终于。
一些堪受不住的,一屁股瘫软了下去,
他们忘了,历史的洪流永远是朝着革新与适应当下而去,固步自封。终将会被淘汰,淹没在博大的时光岁月中,不值一提……
涉事的老将们被宪兵一一带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军事法庭的严格审判。
其余的人,敬立,微弯腰,听完了元首的教诲……元首语气沉严,却也绝对的痛心,叫好些人甚至都红了眼眶……离开了,出来这申宁殿,好像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