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把画递给卫明城看,卫明城看了几眼,道,“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
明妧眼睛睁圆,“大哥以前见过这幅画?”
卫明城继续看画,道,“我应该是见过,不然不会觉得这么眼熟,但我一时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幅画。”
卫明城把眸光从画上移开,望着明妧道,“怎么突然画这幅画?”
明妧道,“大哥之前不是怀疑安南郡主回东陵是她在北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吗,这幅画十有八九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明妧把北越皇后做噩梦到画被偷梁换柱的事都说与卫明城听。
卫明城就懂明妧画这幅画的目的了,这是让他拿着这幅画打听出东陵找这幅画到底是什么目的。
卫明城把画卷起来道,“你没问皇上?”
明妧淡淡一笑,“怎么可能不问?你我没打算留在北越,北越又怎么可能对我们推心置腹。”
北越皇上和顺公公的隐瞒,明妧一点都不生气,要人家真对她掏心掏肺,以她的性子,将来未必会走的毫无牵挂。
防备才好呢,越防备,她对北越就越没什么感情,她也能理直气壮的站在大景朝的立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感的地方,别人不对她敞开心扉,她又怎么可能融入的进去?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她替苏氏尽几分孝心,将来北越皇上故去,她们和北越就再无干系了。
明妧看的这么通透,卫明城都佩服她,他看着手里的画道,“云曦郡主已经过世三十多年了,这画是她的旧物,也就是在北越皇上手里有三十多年了,若是有什么秘密,三十年也该挖出来了。”
“这幅画若真有那么重要,怎么放在库房里,而不是北越皇上自己手里?”
这一点,明妧也想不通,她道,“若不重要,那东陵为何来偷?”
卫明城点头,“这事透着古怪。”
说完,见明妧眉间有疲惫之色,他心头道,“你别累着了,我去查这事。”
明妧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站久了,腿有些酸。”
这些天,肚子就跟吹了气似的涨起来,再加上她心力交瘁,来回奔波,难免体力不支,但身体是她的,她有分寸。
卫明城让柳儿扶明妧回屋歇着,又吩咐厨房给明妧做几个爱吃的菜,方才离开。
明妧躺在小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明妧没有睡多久,堪堪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每天到这个时辰就会饿,不吃东西会很难受。
等柳儿扶她起来洗脸,丫鬟已经把饭菜端上来了,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都是她爱吃的。
明妧坐在桌子上吃饭,正吃着呢,外面丫鬟进来道,“世子妃,恒王和菱月郡主的婚期定下了,就在这个月二十六。”
明妧吃着菜,对这事漠不关心,两个自食恶果的人凑到一起,不用她出手,彼此就互相收拾了。
丫鬟见明妧没反应,觉得无趣,福身告退,明妧夹着菜,恍惚想起来,“不是说要等大景朝送聘礼来才送菱月郡主出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