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在大景朝做人质,还记挂王爷的病情,把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带回来给他治病,这么孝心可嘉的儿子,王爷不可劲的疼,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给别的儿子,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王爷淹个半死了。
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怎么巴结太好都不为过啊。
小厮目送容王世子进府走远,眼底是无限的憧憬,另外一小厮看不过眼道,“你给我站稳站好了,这还没进宫呢,就给我摆出一副公公的姿态。”
公公两个字,那趴在门上的小厮身子一哆嗦,瞪眼道,“什么公公?!”
小厮看着他道,“不想进宫做公公,那你这么献殷勤做什么?”
小厮后背一寒,鼻子发酸了,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世子爷要哪天得道了,他们这些大字都不识的小厮难道只能跟着升公公吗?
虽然只是地位卑微的小厮,他也是家里的独苗啊。
小厮看着另外一小厮道,“你就不怕吗?”
小厮笑道,“我也怕啊,我怕这守门的差事被人抢了。”
守门是轻差,也是肥差,谁要见王爷王妃,都得他们传话,平常登门的客人塞的钱也多,想抢他们活的人可不少呢。
现在就更甚了,连刑部尚书都向着他们容王府了,梁王又遭受重挫,这会儿想巴结容王府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呢,小厮几乎都看到银子朝他们飞过来了。
今儿天色不早,怕是没什么人会登门了,明儿容王府门前必定排着长队,还得看王爷和世子爷有没有闲工夫见他们,越想越心底美滋滋。
这边守门小厮高兴了,那边容王妃可就不高兴了。
她都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宫里回来的,从下马车起,就被人搀扶着,虚弱的要请大夫,回屋后,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哐啷啷,把桌子上的茶盏糕点摔了一地。
容王妃就跟发了疯似的乱扔乱砸,还没人敢上前劝几句,容王府被解禁是好事,可功劳全都是世子爷的,世子妃和二少爷非但没有,还有过啊,容王府和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容王妃和皇后一向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互为仇敌。
这好不容易联手了一回,结果却是被皇后给坑了,而且是坑惨了,本来和世子爷争高低就艰难了,现在就更没什么机会了。
容王妃气的咬牙切齿,她上赶着进宫,赶着去丢人现眼,赶着去告诉大家她堂堂容王妃胳膊肘往外拐!
世子明明知道镇南王世子妃的身份,却故意瞒着她,任由她欺负,如今人家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外孙女,一朝得势,还能对她有好脸色?只怕皇上知道了,都会恼她薄待了人家!
她千防万防,还是掉进了人家给她挖的坑里。
容王妃手攒的紧紧的,娇容狰狞的可怕,丫鬟都不敢直视,只静静的看着容王妃的手,修长的手指,修剪齐整的指甲掐着桌子,丫鬟担心会断开。
突然,容王妃“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丫鬟眨眼的功夫,担心的事发生了。
容王妃指甲断裂,疼的歇斯底里的惨叫,丫鬟吓白了脸,“奴婢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