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本郡主滚!”安南郡主咬牙发怒。
镇南王世子妃医术是高超,可她年纪比她也大不了多少,这些太医都能做镇南王世子妃的爹了,医术还不及人家一半,这么多年的医术都白学了不成?!
安南郡主站起来,她努力的抬起胳膊,只是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胳膊也只勉强能抬高一点点,更别提拿东西了。
昨儿虽然胳膊也使不上力气,但比现在要好多了,这才只过了一夜就这样了,安南郡主恨不得把明妧凌迟。
没法拿明妧出气的她,只能拿行宫里的糕点茶盏和摆设出气了,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殿外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丫鬟知道安南郡主的性子,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也放不下身段去找镇南王世子妃买解药,被人讥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胳膊一直使不上力气怎么行?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就传召她进宫了,已经在镇南王世子妃跟前丢脸了,万不能再在北越皇上面前丢人,他们的目的是让北越和东陵结盟,拿到东西,风风光光的嫁回东陵。
大局为重,丫鬟擅作主张拿了一万两银票来找明妧买解药,丫鬟是想买了解药回去悄无声息的喂给安南郡主服下,可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明妧告诉她,光是有解药是不够的,还得用她独门的针法配合。
明妧是铁定不可能去行宫给安南郡主解毒的,爱来不来,她也不缺那一万两银子用,丫鬟无功而返,回去还挨了安南郡主一顿训斥,“谁让你去找她买解药的?!”
丫鬟知道自家郡主在气头上不好说话,她劝道,“请了那么多大夫太医都没法帮郡主胳膊恢复力气,奴婢实在不忍心,才去行宫找镇南王世子妃的,奴婢知错了。”
安南郡主坐在贵妃榻上生气,见丫鬟态度诚恳,还给她倒茶,她伸手道,“解药给我。”
丫鬟望着安南郡主道,“只有解药还不够,还要配合施针,奴婢便没把银票给她……。”
安南郡主脸火辣辣的烧疼,仿佛被人连打了几巴掌似的,她训斥丫鬟在前,要解药在后,结果解药并没有带回来?!
安南郡主气的脑壳隐隐抽疼,脸紫成猪肝色,丫鬟忙劝道,“郡主,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那一万两银票是怎么也保不住的,早送晚送都是送,既然保不住钱,面子也丢了,何必强忍着,最后受累的不还是她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郡主想开些,咱们这回是落了下风,但咱们并没有输,得罪了北越皇后和梁王,镇南王世子妃往后的日子绝不好过,她这回赢得高兴,实则输的一败涂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丫鬟低声劝道。
这些话旁人听了肯定是如云山雾里的听得懂,但安南郡主听后,心情好了很多,“你说的没错,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郡主早该想开了,”丫鬟奉承道。
安南郡主起了身,丫鬟紧随身后,出了行宫,扶安南郡主坐上马车,直奔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