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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娟有些动容,亲切地招呼她来看弟弟,小男孩儿躺在婴儿床里,小小的像一条虫子,皮肤也不白,红不溜秋的。

程夏觉得可爱,问:“我能抱他吗?”

马娟说:“抱呗,动作轻点儿就行。”

于是程夏把孩子从床里抱了起来,虽然小心翼翼,但有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把孩子抱怀里晃了晃。

被马娟母亲看到,立马将孩子抱回来,骂程夏这小姑娘心眼儿太坏,把孩子的大脑晃坏了怎么办。

且不说对不对,反正现场是乱成了一锅粥,程夏不服气,争辩说这样根本没事。

最终宋刚赶来,看着争得红赤白脸的一家子,扬手给了程夏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程夏哭着走了,到家的时候,宋刚打在她脸上的五指致使她右半边脸都肿了,保姆怎么问都不说,只好打电话告诉程之槐。

程之槐立马买了机票飞回来,扬言要弄死宋刚一家。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程夏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错了,只是一直强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宋刚和程之槐还在继续吵架,他们已经不在乎家里有个陌生人。

程之槐指责宋刚不配做男人。

宋刚则骂程之槐把自己当翘板,她一个从s市农村来的离婚女人,能嫁给一个有家有业的b市土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骂别人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叶校递给程夏一张纸巾。

程夏说:“姐姐,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累赘,在哪都多余。”

叶校没有回答她,她给程夏擦干眼泪,伸出手抱了抱她,轻声道:“没有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长大就好了。”

那天叶校并没有因为这场争吵而耽误任何事,她给程夏擦干眼泪,安抚好,继续讲题,虽然拖到九点才结束,但是都完成了。

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她的决心。

她从程夏家里出来,没有立马去地铁站,她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

路边有个老奶奶在摆摊卖薄荷茶,五元一杯,还剩下最后两杯,叶校全要了。是那种薄薄的塑料杯子,上面用膜塑封,送一根吸管。

叶校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清凉的口感,里面还有两片薄荷叶飘着。

走着走着,她仰头看到不远处的电视台大楼,每个窗户后面都亮着灯,里面好像还很热闹。

叶校不知道顾燕清在哪一扇窗户后面,或许他已经不在了,她拿出手机给顾燕清发消息:【有时间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半分钟后,顾燕清发来六个字:【在哪,我来接你。】

*

顾燕清来得比想象中快。

薄荷水太清凉了,牙齿都打颤,她一杯没喝完,视线里就多了一双长腿,这么冷的天,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但他看上去并不冷,“这么晚,不会越喝越清醒吗。”

叶校扬起脖子,笑:“多清醒都不为过。”

她将另一杯薄荷水插上吸管,邀请顾燕清:“来一杯吧?”

顾燕清接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冷吗?”

叶校摇头,“在说正事之前,有些零碎的琐事,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顾燕清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你说,我听着。”

叶校停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刚上大学那会,拒绝了一个追我的男生,理由是28岁前要保持单身。理由听上去很扯吧?那个男生也很生气,说要拒绝也请尊重人。我觉得很无辜,因为我没有撒谎。”

“我家的情况……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但那也只是我狼藉生活里的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很多难以示人的东西。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经精力付生活刚需之外的关系,28岁是我给自己定的目标,这之前的时间对我来说太宝贵了,只能用来学习和赚钱,让生活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叶校并不因此自卑,但不代表这些客观事实不存在。

“我承认,对你这个人动了心。真放你走,挺不甘心的。”叶校笑了笑,因为坦白,嗓音里多了些细不可察的局促,“其实我们的生活,家庭环境天差地别,我除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其他一无所知。”

顾燕清喝了一口薄荷水,淡淡道:“如果——”

叶校摇头:“不,我不想知道更多了。”

那些都是他的附属品。

顾燕清:“……好。”

叶校:“如果有可能,我想重新定义这一层关系,更简单,舒适的,不绑架对方的生活。”

她本来想说的更加直白一点,她只要性|伴侣,而不是恋爱。她是个成年女性,有需求太正常了,性就像吃饭,喝水,睡觉一样。

她因为足够清醒成熟,能够坦然正视这一点,她不想忽视自己的内心。

顾燕清是个不错的对象,她对他的确有好感。可是恋爱太不必要了,恋爱关系之外的东西:家庭,社会关系,金钱,就像一道道枷锁拷在身上。

上次因为对他失望而产生的各种不稳定情绪,影响她对事物的判断,诸如此类的情况,再也不能出现了。

“关系期内保证忠诚和单一,关系也来去自如。如果你想结束,提前告知,和平结束。”

看,她总能保持特别清醒。

顾燕清已经沉默了很久,她看向他,“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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