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说远的,自己家不就是吗?
罗琛接着说:“香荷经过这件事原本就气愤欲绝,再加上知道了二叔的说辞,当下都快气疯了,非要冲到祖母那边和二叔当面对质理论。其实祖母哪里会不知道,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香荷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的后果,恐怕祖母还会为了保全二叔的颜面,处死香荷。所以姐姐就拼命拦下了香荷,不过香荷虽然被拦下了,可是已经几天水米未进,一心求死。”
宋熹微顿时感觉到可悲。
香荷就算死了,除了罗珍会伤心外,时间久了,又有谁会记得她。到时候她的死恐怕宛若石子投入大海,除了会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外,又会留下什么呢?恐怕罗二叔依旧会过的很好,风花雪月,饮酒作乐。她不过是白白丢了一条命罢了。
“父亲经过这件事后,也被气的一病不起,我前几天在榻前侍疾,略有好转。等到父亲再好一些,我把咱们的事给他讲,然后就去求皇后姑姑。你且放心,父亲最是通情达理,不会有什么的。”罗琛交代着。
宋熹微原本沉重的心,听到罗琛说咱们二字,顿时有些异样。可这并不能让宋熹微的心情变好,她为香荷感觉到可悲。身为下人的可悲。
罗琛临走前,宋熹微提出想去看看香荷。虽然这很不合时宜,但是她还想去劝劝香荷。哪怕很有可能没有什么用。
罗琛应了下来,说是会帮她安排的,然后翻窗而出,身影就消失在浩瀚无边的黑夜中。
宋熹微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猛然发现下面热热的,她脸色发窘。这个位置是罗琛刚刚坐下的,上面还残留着罗琛的体温。她忙不迭的站起来,心事重重的朝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