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出来了,我便不再是你的干哥哥了!”
然而萧西岭没有给她装傻的机会,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当然不是了,你是世子,是太后的外孙,立夏可高攀不上,怎么能有你这样高贵的干亲!”
林立夏说着,这话的味道就变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西岭刚想解释,警觉的二人,都感觉到了门口的脚步之声。
“有人来了,我……”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赶紧走吧!”
林立夏说着,催促着萧西岭赶紧离开。
等到萧西岭将房上的瓦片都摆好,林立夏便将解药,洒在了牢房之内。
不过林立夏知晓,萧西岭并没有离开,依然还在屋顶。心里无奈,这瘟神,咋还学会听墙根了呢。
林立夏自然地,自斟自饮着,一边吃着叫花鸡。
这叫花鸡肚子里面的火腿与栗子,最是入味,十分鲜美。
“你这丫头倒是真有心情,都进了大牢,还能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征西将军今日晚间被皇上召进宫中,商议政事,特意请了旨意,前来看望林立夏。
“大舅,你看我人缘还是不错吧,这么多的吃食,我还送出去不少了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林立夏笑着,将叫花鸡推到大舅面前。
“您尝尝,特别好吃,应该是有秘方的,不然就凭我,竟然完全做不出这种味道。”
李将军笑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他来过了?”
“大舅真是神勇,这都知道。”
林立夏嘿嘿一笑,向房顶看了看。
“立夏,世子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日后,你不可再肆意妄为。”
李将军的这句话,是在敲打着林立夏,同时也是警醒着房上的萧西岭。
他自知自家外甥女身份低微,之前的储家,他都不愿高攀。一入侯门深似海,他不想这单纯的外甥女,受到丝毫的伤害。
即便是之前,二人有干亲为障碍,也不可能走到一处。如今的身份,更是天上地下,何必自寻烦恼。
立夏虽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李将军的担忧,她内心清楚,更是明白大舅的意思。
萧西岭不管不顾,大半夜的过来看她,换谁都能清楚这份心思,只是还没人道明,点破这层窗户纸。
“你爹娘已经都商量妥当了,等来年你姐夫与二哥,参加完会试,便会举家回历城。落叶归根,你奶奶与你爹娘,都怀念当年林家村的日子,便准备回村,修建村子,带着村民,一同发家致富。”
李将军的这些话,是纯粹说给房上之人的。
而房上的萧西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已经完成。剩下的时间,便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他自私,只是人生苦短,他前二十年,是为了复仇,为了替祖上沉冤。忍辱负重,隐姓埋名,终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