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早上拒绝让你治病的那对夫妇。”
“林姑娘,俺们说实话,俺们没有俺么多钱,病了那么久,家里的钱都败光了,什么京城里当官的亲戚,一看俺们来打秋风,扔给俺们一百两,就将俺们都赶了出来。刚刚诊金又付了几十两,可是抓药的百两银子,实在是拿不出啊!”
妇人索性坐在林立夏的诊室门口,撒气泼来,索性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的模样。
林立夏实属无奈,走上前去,掐了下那男子的脉象,之后便回了诊室。
“我家小姐说,如果觉得药品的等级无法承受,可以找原来开方子的郎中,重新开药。”
林立夏自是不能给她重新诊脉开方,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更何况,那老郎中,也是百草堂的名医,若是林立夏如此做了,岂不是将那老郎中的颜面,至于不顾,公开争抢患者。不过觉得药品价格有问题,是可以提出来,重新开方的。
诊室之间,都有后门连接,林立夏通过后门,来在了那老郎中的诊室,将那家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
这老郎中也是开明之人,本就对鬼医的医术折服,对于林立夏更是另眼相看,小小年纪,竟然胆大到敢给妇人破腹取子。
“姑娘不必介怀,老夫本就善于精贵药品,过度的重视药材的质量。他们的情况,怕是还望姑娘出手啊!”
“如此甚好,老人家,我这有一方子,您给看看,成的话,咱就用,不成的话,您帮着改改。”
老郎中接过方子,看了片刻。不由得拍手称赞。
“姑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此的年纪,竟然能开出如此的方子,难怪即便是皇室,也要请你入宫诊病。”
“老人家说笑了,能得到您的认可,才是立夏的荣耀。”
对于这些活跃在百草堂的老郎中们,林立夏从来都是十分尊敬的,她一直都坚信,三人行必有我师,尤其是在医药行业,即便是自己脑中,有着数千年来总结的经验之方,可能都不如这个时代的一个土法子。
没过多久,便见到那个妇人拿着方子,高高兴兴地来到账房处付账,最后将方子,递到了药局。
“今日真新鲜,连老郎中,也用起了生铁落啊!”
“那不是被逼的吧,都嫌药材贵,不改方子也没完啊!”
伙计们的议论,自是都入了那妇人的耳中,心中很是欢喜,不管如何,是用了最少的银子,就是不知道,这疗效,会不会也打了折扣。
“小姐,你今日用了好多次生铁落啊!扭伤也用,失眠也用,刚刚那男子到底什么病啊,因何他也用呢!”
不仅是绿竹,就连今日的账房还有药局的伙计,也都生了怀疑。这一味生铁落,怎么什么都能治啊,说白了就是一堆破烂铁屑而已。
“那男子得了肝郁火盛之怒狂阳厥之证,并且伴有痰火上扰,用生铁落,配上远志,菖蒲、胆南星、朱砂,善于平肝,木平则火降,下气疾速。”
虽说林立夏说得,旁人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一看便知晓是很厉害的那种,对于丫鬟与伙计的盲目崇拜,林立夏每每只能无奈,别无他法。
忙完了一天的诊治,林立夏准备回府,好好休息一下,今日的状态好了很多,应该可以应付府中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