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意扶在她腰侧的双手,若有无似地摩挲着,语气散漫,眉眼慵懒。
看着不像在骗她。
可是……
她哪可能喝醉之后,就那么胆大妄为?
明娆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很不想承认自己对江慎做了这种事,又有点舍不得,还有一点点婉惜。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江慎一下班就过来接她,一身端庄墨色西服,西服扣子系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领带上头,别着款式优雅的银色领针,清贵又禁欲。
明娆无意识地咽了口涶沫,目光从男人昳丽的眉眼,移到搭在细腰上的大手。
不管是领计,或是露在西装外边的衬衫袖口上,戴着的那对黑色袖扣,或是他左手上的腕表,都是她送他的。
就好像在无声像其他人宣示,他是她的一样。
明娆奇怪的虚荣心瞬间被满足了,唇瓣微动,像是想说什么,也像是在动摇。
江慎忽然抬起右手,解开领带,扣子。
转眼间,衬衫领口微敞,性感喉结下,冷白脖颈到锁骨这一片,全是她昨天种下的草莓。
每一颗草莓的颜色都又重又深,完全是噬咬才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明娆脸颊瞬间烫得厉害。
江慎大手握上她的后颈,一个使劲儿,将她整个人用力抱进怀中。
“老婆,现在你相信了吗?”
车子缓慢行驶,暖橘色的夕阳,透过车窗洒落在两人身上,江慎低头亲她白皙的脖颈。
男人克制着没乱来,明娆却被他勾得有些神魂颠倒,忘情地抱着他的脖子。
两人无声地亲了一会儿,明娆红着脸,低下头,整张脸藏在江慎肩窝里,心脏放肆地跳动着。
她声若蚊蝇:“……相信了。”
江慎唇角轻扯,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又去亲她耳根,嗓音低哑地说:“那阿娆说,是祁骁好看,还是沈络好看?”
“……”
想起自己刚刚为了转移江慎注意力,都说了什么,明娆瞬间一个激灵:“你最好看!”
男人狭长眼眸带着暗色:“是吗?”
明娆眨眨眼,想说什么,江慎的大手已经扣着她脖子,再次亲住她的嘴唇。
很用力,很霸道。
还有些疯狂。
跟在北城姥姥家时……完全不一样。
明娆有些不习惯,很快就抱着江慎的脖子,低声哭了起来。
“我刚刚胡说的,”大概是心虚的关系,她哭了一会儿,又继续亲他,“他们都不好看,我只喜欢你,你轻点儿。”
江慎嗯了声,动作放轻了些。他握着她的腰,无声地亲着她,哪怕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都堵在嘴里,也很温柔。
可对明娆来说,男人还是亲得太狠了,眼泪依旧掉个不停,哭得很惨。
一个小时后。
江慎抓过被他扔到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人包得严严实实后,才抱着人下车。
回到公寓之后,明娆整个人都懵的,浑身无力,眼尾泛红。
热水放好,她被江慎抱进浴缸里,还来不及抗议,脖子便被迫后仰,眼眸重新浮现水雾。
江慎依旧亲得很温柔,只是嘴唇的温度很高,格外烫人,和背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形成强烈反差。
好一会儿,男人才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来:“真的只喜欢我?”
江慎眼眸里压抑着某种情绪,明娆看不懂,但是知道这人肯定又在吃醋了,只能泪眼朦胧地“嗯”了声:“只喜欢你。”
江慎眸色暗了暗,唇重新落了下来,动作不停。
待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接近凌晨。
江慎确实如了明娆的意,不知道kristen来找她的事,但她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明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大胆,居然会跟江慎在车上亲成那样。
任其施为,予取予求。
虽然许明轩将车子开进小区的停车场,人就离开了,完全不知道后座发生的事,但明娆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最可怕的是,居然连江慎平时搭的座驾,也都藏着他事先准备好的罪证。
这人就是有预谋的!
明娆难以置信,抬头,看了眼站在卧室窗边,正在打电话叫外卖的江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