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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个月,蒂奥罗家族的大本营经历了几次血洗,政府乐意看到他们狗咬狗,然后警察再装模作样上门查看,最后定性为抢劫。
这个家族最年轻有为的子侄们死的死,残的残。
只有秋嘉泽这个不被家族接纳杂种依旧活得好好的。
不仅家族成员损失惨重,几条重要的经济产业也被政府接管,里面看得见秋嘉泽的身影。
这时,蒂奥罗家族才惊觉,秋嘉泽不是为了家族的继承权,而是要弄死这个家族。
但在马丁的父亲去世后,马丁又英年早逝,这个家族已经推不出一个颇具名望的人。
最终,几个年长又无能的叔伯向秋嘉泽发出协商的邀请。
被秋嘉泽拒绝。
秋嘉泽驱车前往意大利北部,他在古朴的庄园外站了一个下午,炙热的阳光打湿他的全身,最后一个管家走出来。
“秋少爷,您走吧,老爷不会见您。”
外公厌恶马丁,也不喜欢流着一半蒂奥罗家族血液的秋嘉泽。
秋嘉泽没有理会,站到繁星布满夜空。
两个男人走出来。
亚洲人长相,眉眼间跟秋芸有几分相似,秋嘉泽知道这就是他的舅舅们。
“秋,你回去吧,我们不会把秋芸交给你。”
“她是我的母亲,我才是法律上的第一监护人。”
“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年轻一点的舅舅愤怒地看着秋嘉泽。
我只是将从他们身上学到的回馈给他们。
以前的秋嘉泽都这样回敬,这也是秋家数次警告却没有实际行动的原因。
此时,他不想再说这种话,因为想到了施乐。
年长的舅舅更加沉稳,“秋,既然接纳我们的姓氏,给你一次忠告,放下跟蒂奥罗家族的宿怨,再报复下去,你会伤了这个民族的自尊。”
秋嘉泽很平静地看着舅舅们,“你们不再追究了?”
两个舅舅相互看了一眼,陷入沉默。
秋嘉泽突然很想笑,心中的愤怒就像旷野上的风。
他转身离开,舍弃了汽车,一直走到疲惫。
星星很亮,道路漆黑。
突然手机亮起,秋嘉泽接通电话。
“先生,您还没睡?”
秋嘉泽感觉冰冷的身躯开始回暖,浮在半空的心也随着施乐的声音一点点落回胸腔里。
“乐乐。”
那边沉默了一下,“先生,您快回来了吗?”
回哪里?
回施乐所在的城市。
秋嘉泽第一次感觉到他有归处。
“嗯,离高考还有多久?”
“不到一个月。”
秋嘉泽亲吻屏幕,“乐乐,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是的,先生。”
秋嘉泽没有走掉,十多年家里的一名帮佣指认那把猎枪一开始在秋嘉泽的手里。
十多年前的记忆,连秋嘉泽都有些模糊。
他记得他用枪指着马丁的胸口。
在马丁狂妄又极具羞辱的刺激下,他板动了枪。
秋嘉泽觉得自己当时是极为冷静的。
然后是秋芸的惊叫和哭声。
他被秋芸推了出去,开上一辆车。
“秋,滚,滚得远远的。”
马丁没有死,秋嘉泽记得。
他被秋芸推出去的时候,马丁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捂着伤口,琥珀色的眼睛恶毒地盯着自己,他相信如果马丁手里有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射击。
之后秋嘉泽所了解到的,愤怒的马丁确实站起来想射杀这个逆子,秋芸跟他争夺起来,最后手枪走火,马丁死了,秋芸疯了。
秋嘉泽需要协助调查,被限制出国。
他开始急躁,陆运安慰他,因为受到警方的严密监控,陆运没法弄到药物,秋嘉泽的反应是受到躁郁症影响的正常反应。
秋嘉泽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突然看向陆运。
陆运有些心虚,他还能弄到药物,但是不想再给秋嘉泽注射,如今施乐不在身边,就算欲望发作也没什么。
秋嘉泽知道陆运的想法,收回目光算作默许,确实施乐不在身边,不用控制强暴欲。
“我给你找个安全可靠的男孩儿?”
“不用。”
两个人略过这个话题。
手表上的日期一天天跳动,秋嘉泽越发焦虑,他甚至向梅年提出偷渡的可能。
梅年说,“少爷,您在中国的身份是外籍人士,不管你多么不喜欢这里,意大利才是您的归属地,一旦被这个国家通缉,后半生都在逃亡。”
施乐不喜欢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的男孩明明光芒万丈,却愿意像一粒灰尘停歇在他的身上。
秋嘉泽按捺住冲动。
好在事情出现转机,秋芸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参与案件调查。
', ' ')('秋嘉泽获得人身自由。
他马不停蹄地坐上飞机,还有一周,赶上了。
飞机上,秋嘉泽让陆运注射药剂,被陆运拒绝。
“现在是关键期,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秋嘉泽紧盯着陆运。
陆运一改往日的随性,“飞回去需要十个小时,我们可以慢慢谈。”
这次秋嘉泽没能说服陆运,陆运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注射药剂。
本来想直奔回家的秋嘉泽在车里坐了一个小时后,最终回到隔壁楼的房子。
施乐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两个人依旧在早上六点通电话。
然后秋嘉泽走到楼下大厅,透过玻璃看着施乐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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