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玉尘飞放开肏干时,他脑子里再想不了杂七杂八的,只一味地喘息淫叫。
疾电般的快感在他体内流窜和积累,他的阳具抽搐着即将出精时,玉尘飞忽而用手堵住精眼,指甲甚而狠狠刺进铃口。阳精蓄势待发时被吃痛地扼住,反扑的狂潮直冲头顶,让沈劲松的眼泪跟着夺眶而出,嗓音嘶哑道:“放手……给我……”
“再等等……我们一起。”
说是再等等,但站着插穴,气血畅涌,竟是异常持久,玉尘飞又抽插了数百下都不见泻。沈劲松精关被锁,阴穴里的触感越发敏感和细腻,快感延迟到麻木,浑身大汗淋漓,二人胸背紧贴的大片皮肤像要熔化了般,和擂鼓般的心跳一道不分彼此。
在这场焦灼的极乐酷刑中,沈劲松的意志渐渐涣散,如梦昏沉里凝视着镜中相依相偎,纠葛缠绵的两个人影,恍惚间见玉尘飞俊美得近似邪佞的容颜模糊了人神魔的边界,集暴虐与柔情,冷酷与爱怜于一身。
玉尘飞因情欲翻涌而在眼角泛起一尾见血封喉的朱红,美得煞气十足。沈劲松呆呆地伸手去摸镜子上他的眼角。
玉尘飞见状越发失控,冠口反复斜上顶摁着花心,将那片肉磨得要起火,强烈的酸胀感渐渐演变成了急迫的尿意。
沈劲松狂乱地摇着头,扭动挣扎,“不行……要尿……”
玉尘飞也到了紧要关头,被他这样腾挪绞咬,也生受不了。一面用力捋动沈劲松的阳具,一面猛力抽送阳具,后面滚热的阳精一股股地送进,沈劲松全身抽搐,前面也跟着高高喷溅出液体,嘘嘘水流声响很大,没完没了。
剧烈的快感和耻辱感让他崩溃了,头昏目眩,瘫软成泥,直往地下溜。玉尘飞把他抱回床,一边细碎绵密地吻他,一面好笑地哄道:“不是尿,没有骚味。”
沈劲松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起先以为是做过头了,但旷了两天依旧不见好,反而添了杂七杂八的其他症状,每天清晨头也晕起来。不过他素来漠视自己的身体状况,死生之外无大事,区区头痛脑热,连难受都称不上。
倒是玉尘飞晚上抱着他时觉得有些不对,不顾他“哪有那么娇气”的小声嘟囔,连夜叫来狄国医生——西幽自己倒也有医生,但都是神神鬼鬼的草原巫医,玉尘飞素来嫌弃。
狄医看诊后道:“确是伤寒,多煎几副药便好。”
他二人便不再放在心上。狄医的药确实管用,沈劲松诸般症状一一减轻,只是越来越嗜睡。
一日小憩醒来,帐中药香缭绕,隐有一股焦味。一个药童正背着他熬药,无所事事地蹲坐在地上,聊胜于无地摇着扇子,并不如何尽心的样子。
听到身后动静,那药童回过头,金发碧眼,笑盈盈的,赫然是狄国太子慕兰。
“沈将军身怀有孕,我们还能按原计划进行么?”
他吐字清晰,发音雅正,搁在景都也是人人推崇的贵族腔调。
第十八章一将功成万骨枯
燃星节是西幽的情人节。
草原春夜,苍龙山下,少年少女围绕着巨大篝火跳舞唱歌;后半夜,情人们手执火炬结伴而去,幕天席地交欢。原野深处火光点点,似繁星从夜空坠落。
沈劲松身为含蓄内敛的景人,可想而知的不擅歌舞。他被玉尘飞硬拽入狂欢的人群中,局促地同手同脚,只任由玉尘飞引领着他,将他带入明亮旋转的世界。欢笑、火光都像流转的云雾,触及他们又远去,这纷纭世界的中心只剩相对而舞的彼此。沈劲松眼里满是醉袖狂翻的情人,而情人春风笑眼里亦只盛着一个笨手笨脚的他。
后半夜,玉尘飞挑起火把,焰焰火光犹如一枚挑逗的信号弹,引得少年少女们扑火飞蛾般扑过来邀他共度良夜,他将她们的腰搂住,在颊边奉上一个吻,大笑道:“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也不行,后年?后年你还没嫁人?别问了!一辈子都没空!”
最终,他向沈劲松执火而来,火光下他的睫毛乌亮,明明灭灭,笑意宛然。
龙血原上,月亮湖边,南风夜里,花朵将他们层层叠叠掩埋,掩埋进大地的温柔深处。夜露那么凉,星空却像是要沸腾般灿亮。
传说中龙神尸骸化作的雪山似古国的神明俯视着他们,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玉尘飞慢慢地平复喘息道:“若在燃星节里野合,就是雪山为凭,许下一世相守的诺言。”
沈劲松不知该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紧搂住他的肩颈,引领下一个抵死缠绵的吻,下一场天翻地覆的交合,再深一点,再重一点,让夜幕永远垂落,让明天永不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