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乐奴,你再神气,也不过是个畜生,畜生就是给爷骑的!”
为首的少年一边骂道,一边猛抽了一鞭黑马屁股,“走起!”
那马无动于衷,看白痴似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就算是畜生,也不是你能骑的。”
少年丢脸丢大发了,恼羞成怒,接连挥出几鞭,抽在马屁股上,“呦!还是个皮糙肉厚的畜……”他一语未罢,黑马骤然高高撅起流星铁锤般的后蹄,似要把他的脑袋当西瓜般踩碎。那少年吓得一屁股坐倒,连滚带爬地躲闪,人群跟着哗然散开大圈。
黑马豁开大嘴,牙口十分整齐。
可它这样剧烈蹦跳,舞伎不由自主跟着前倾,眼看就要滚下马头。千钧一发之际,沈劲松已翻身上马,也不见怎样高妙功夫,平平常常地一抓缰绳,一挽舞伎纤腰,勒住马势之余,猿臂轻舒,已将舞伎送到平地。
“别再为难她。”他话说得平易,但他这样稳稳跨坐在那凶神般黑马背上,背倚春雷滚滚的倾覆乾坤,肃杀气魄又岂是一群纨绔子弟生受得住的;个中机灵鬼又道这人是从白龙侯主帐里走出来的,无论是那小霸王的爱妃还是爱将,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当即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点头。
看似皆大欢喜,只有黑马很生气。
它本来打算认背上这人做主的。人相马,马也相人。可训马就跟调情一样,趣味在“你想上我我不给你上”,结果这人随随便便就骑上来,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害得它都没戏份了。
它愤然一声大叫,向着北面荒野撒蹄狂奔。
此时北方天空乌云正如横贯天地的巨城般迅速推进,紫色雷电乍现如巨龙爪尾,飞沙走石,狂风不止。
沈劲松暗中叫苦不迭。
他几月来宅在帐里,又时常被玉尘飞拖上床,穿衣风格越发随便,这时也仅披了件及踝的玄色外袍,乍一看倒也衣冠严整,意甚庄重,其实连件亵裤都没穿。
这样骑马奔驰,便是饱满的阴阜直接磨压着肉股筋埋的马背,马也蓄意给他苦头吃,专挑崎岖嶙峋的碎石路,上下前后地坎坷颠簸。他的阳具早已被抖得硬挺抬头,而从外翻阴唇间探出的肉芽再柔嫩脆弱不过,被快速而用劲地囫囵锤碾,很快肿如黄豆,抽搐着喷水。阴道更是空虚不已,不断淌出黏液,将胯下马毛浸濡得一绺绺油光水亮,复被滑溜溜地吞搅进阴穴里,搔弄着内壁,淫痒得他弯身伏倒在马背上。
在暴雨前夕充满预兆的死寂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急促压抑的喘息。
紧接着豆大的冰凉雨滴砸在颊边,瞬间暴雨倾倒如天漏。天地黑茫茫,伸手不见五指。狂风疾雷似要吞卷洪荒,暴雨如怒涛迎面打来。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纵然竭力控马,却不知来路,不见归处。
羯鼓疾催的点地雨声里,忽而听到一声厉喝:“给我停下!”
玉尘飞白马白衣,渐渐与他并骑而行,似乎雨脚都避让他的风华般,只在他肩上发上滢滢勾了个轮廓,如晶明优昙一现。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玉尘飞如白鸟振开明亮的纷翩羽毛,袖摆飞扬间已矫捷地翻到沈劲松身后,悍然接过缰绳,硬生生将马的奔势掉了个方向。
“前面是沼泽,死了都没法给你收尸!”殷殷雷声里,玉尘飞伏压在他耳边气急败坏吼道。稍微解气了,又道:“哪里不舒服?怎么连马都控不住?”
“……”沈劲松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他眼神迷朦的情动神色玉尘飞岂会错认,迅速猜到他衣下是什么情状,即便不合时宜,也立马跟着心思浮漾,手指绕探入阴道里,果然被柔腻急切地绞缠吞吃。
玉尘飞跟着急喘,他将马势勒得稍缓,将沈劲松抱起再放下,勃起的阳具已连根插入他的阴道。
“烫……”沈劲松呜咽着后仰头,马步颠簸,粗硬火热的阳具在肉穴里毫无规律可言的突突顶撞和抽动,每一下都深重得要把腹腔内脏都捣烂。风骤雨狂里,他被束缚在玉尘飞怀里,任由挞伐和眷爱。滚烫的体温从彼此贴合的皮肤渗入,连接处更是被摩擦得似着火。
他们早已不管何去何从是生是灭,只在天漏地卑飞电星悬的暴雨荒野里恣意交欢,形同蒙昧野兽。
整面世界都在泛滥,都在流逝,似打翻的满盘棋,如纷裂的五十弦,沈劲松颠起又坠落,反反复复,灵魂早已出窍,肉身仍牢牢锁在那带给自己无尽欢愉的阳具上。
汗是热的,雨是冷的。他里到外都湿透了,汗如雨下,涕泗横流,阳具喷吐,淫液四溅,所有的孔窍都在出水,都在被浇灌。
当真是,鱼水之欢,水乳交融。
暴雨来得快收得也快,白云在天,晴空如洗,春风疏凉,春光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