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姜来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程知还是有些不爽,决定去找陆与舟吐槽下。临走前她偷瞄了江一珩一眼,嗯,完全不看她。
这和之前态度完全不一样啊。程知的心里有些落差,她还是很重视江一珩的,起码在队里的这段时间里,他和陆与舟是她最信任的朋友。过命的交情。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今年6月。
他们三人趁着休假去水上乐园玩了一天,傍晚时候在超市遇到了歹徒,程知最先冲上去与之搏斗,而歹徒被制服后,忽然从后面口袋里抽出弹簧刀,朝程知小腹捅去,江一珩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将她推开,但却被尖刀划破了小臂。
陈局骂她冲动不理智,还好有江一珩及时推了她一把,陆与舟也是第一时间采取了医护措施,后面恢复得也不错,几乎看不出当时受伤的痕迹。
经过这件事,队里的人都觉得程知这人过于较真,工作起来太拼命,但是程知不听,遇事还是往前冲,当大家发现劝不动之后也就放弃了,她这人,太执拗了。
不知不觉程知已经走到了法医室,陆与舟坐在仪器前记录着什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陆与舟回头一看,见来人是程知,便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三度。
他习惯了办公环境冷一点,法医室温度不能过高,这样会影响很多实验结果,解剖室同理,所以当法医真的蛮辛苦的。
“怎么过来了?”陆与舟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水,他自己是不爱喝的,但是程知喜欢,尤其喜欢新茶。
程知闻言撇了撇嘴,嘴唇娇嫩,泛着健康的艳红。“江一珩莫名其妙的,一直没理我,队里又新来了个男的,叫姜来。”
她转了个身,头轻轻靠在陆与舟的胳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你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我又不认识他,他好像多厌恶我一样……”
委屈巴巴的。
怪可爱的。陆与舟低头垂眸,看着程知灵动的神情,说到生气的地方还咬牙切齿的,像个小动物。
“你可以私下和江一珩聊一下,心结解开就好了。”陆与舟为人坦荡,眼下或许离间程知和江一珩对他最有利,但他不屑于用这些手段,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至于姜来吗…我倒是略有耳闻。”
程知顿时打起精神,“你认识他!”
陆与舟抽出胳膊,轻拢住她的肩头,搬出椅子让她坐下。椅子上面有个垫子,坐上去软绵绵的。
“倒也不是认识他,我认识他哥哥,姜堰。”
姜堰,好熟悉的名字,可是她没想起来。
陆与舟将大手放在程知肩上,替她按摩起来,力道恰到好处。继而陆与舟又道:“早就听说他有个侄子小小年纪当了分局副局长,现在没想到来了南城。”
程知舒服的嘤咛出声,随着力道的增加,她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嗯…那个姜堰,嗯…啊。”
“很厉害…吗?”
陆与舟大手一僵,如果这时候程知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脸有多红,衬得那颗痣都熠熠生辉。
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这个声音他无法不遐想,虽说没谈过女朋友,但也看过几次片子,夜下无人的时候也偷偷抒发过。
记得几年前跟几个发小轰趴,每个人都带了女伴,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情到浓处时,有人直接上了手,就差提枪上阵了。
那陆与舟呢?他在看手机,这个气氛下属实有些许格格不入。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好奇地凑过去瞅了一眼。
“我擦陆与舟你他妈变态吧,哥几个轰趴你看解剖尸体啊。”
手机上赫然是尸体的图片,五花八门,血腥程度无法言喻。
本来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黄毛男子推了把身边的女友,拿出烟抽了一口,“你小子都给我整萎了。”
“陆与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性功能障碍啊?”另一个揽着两个姑娘的平头男打岔道。
“你看我像吗。”
“像。太他妈像了。”几人哄笑出声,陆与舟家世优异,家里三代为商,研究的都是那些军队器械和警用设备,和他聚会的几人也是圈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家里不是为官就是为军。说起来陆与舟小时候也住过一年大院。
不过性功能障碍他是真没有,洁癖问题让他无法接受把性爱放在明面上,起码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就脱了裤子,但他也是正常男人,也会晨勃,也会自己排解欲望。
何况他此刻面对的是他喜欢的女孩。他低头凝视着程知,程知舒服地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出声,他想如果他此刻向她表明心迹,会不会太过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