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才发现自己脸颊上一片湿意。
「你刚刚好...」声音里都是颤抖的委屈,黑绳突然泣意上涌,泪水疯狂滑落。
「我就说你会受不了啊。」焦热安抚性地顺著他发丝摸下,然後温柔的吻他。
黑绳被这种甜与苦的交错弄得快崩溃。
「你、你故意的...」泪珠持续滚出眼眶。
「嗯。」焦热吻他的唇向上翘起。
「故意...用火柴...比打火机还恐怖...呜...」故意叫我去找你,给我藉口兜风。
「嗯。」
「你还故意给我看...看你点燃蜡烛...」故意拐弯帮我呈报上级。
「嗯。」
「呜...又故意...让我看著你滴蜡...」故意把我弄哭,因为看我之前哭得太压抑?
「嗯。」
「呜呜噫呜哇...」
焦热抱住他,轻抚黑绳的头发,任他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你一直都欠自己一次大哭。」
听见上方传来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悠远无比的声音,黑绳眼泪掉得更凶,边哭边咬贴在脸边的胸膛肉。焦热没有阻止他,甚至连呼痛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这麽静静地随他咬。
黑绳想起了自己刚进公司时的满腹理想,想起刚认识Tony时还觉得他是个会嘘寒问暖的好前辈,想起第一次看见资深工程师失控对著同事怒吼时的震惊,想起他尝试跟老前辈沟通却只换来一顿责骂与教训,却也想起了Tony教过他的专业知识,想起研发人员自动加班到晚上九点十点甚至半夜的辛苦,想起两人一起出差时Tony会请他吃饭,想起第一次与那人争执时满地被摔碎的仪器与烧杯、还有他对前辈尊敬的心......
甫进公司时,Tony是带领他的第一个师父,但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去向Tony讨教专业上的问题了。或许就是在第一次Tony不愿意听他说话,只一个劲想将自己的观念强压在他身上时。又或许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还会歇斯底里摔东西的时候。
没有人是全然的黑或白,大部分人都是处在那模糊不明的灰色地带。一个思绪突然在黑绳脑中闪出火花,他想他是碰到了一个特别纯灰的人。
「哭完了?好点了吗?」
焦热抬起他的下颔,亲吻他不知道是已经乾掉还是擦在男人胸膛上的泪痕。
「嗯...。」
不知道你在温柔个什麽劲。黑绳突然很想这麽说。但在想通了一些事後,焦热先前的问题也一并毫无窒碍的解决了。
你知道SM於我的意义是什麽吗?
他知道了。
藉由疼痛把温柔衬托得更迷人,就像喝完黑咖啡後再吃糖,那种甜腻到心底都发痒的上瘾感觉,不要说海洛因K他命了,恐怕哪种毒品都无法做到。
焦热的亲吻忽然转移到他唇上,用极端咸湿的手法把黑绳吻的心脏砰砰跳。然後被鼓棒磨得粗糙的手指探进他臀缝间,食指在穴口轻摸,拇指则按压著他性器下的两颗小球。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