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问过舅舅了吗?」魍魉柔和地笑。
「舅舅不理我。」小女孩的手搭到椅背上,嘟起鲜红的嘴唇。
车已经开到学校门口,魍魉打开中控锁,让小茹下车。
「葛格......」
「快点去上课,你要迟到了。」魍魉催促,看见小茹眼中对於疑问没被解答的不满,又笑道。
「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
《视觉系秘书》完
☆、怕你无心上视觉系秘书番外
《怕你无心》上视觉系秘书番外
他喜欢那个男人很久了。
玩乐团的人,草创初期的艰辛并非常人能想,更加之他们的乐曲风格尚未被台湾大众接受。一开始只能四处参加一些活动提高知名度,还曾碰过在多团演唱会中,出场时听众已经所剩无几的状况。草率成军的乐团一般很难渡过没资金、没歌迷、没默契、没登台机会的时期,魍魉也曾经想过要放弃。
但诸多艰困并没有让他们解散,团员回头苦思乐团的不足之处,加以改进,自我成长。成团半年後,魍魉和团员们终於能合资租一间录音室,做为练团与自制唱片的基地,并且分工合作在传单、网宣等方面。
台北的夏天酷热到教人想就地蒸发,发传单是所有人的梦魇,只有最倒楣的人才会落到这差事。前几次团里都用抽签决定,但魍魉总觉得有人作弊,某次便提议玩海带拳,没想到最後他还是输了。
柏油路在七月的艳阳下蒸腾,魍魉站了两个小时後,觉得自己几乎看得到海市蜃楼。但他们这种青少年导向的乐团风格,必须把握住寒暑假的黄金时期打响知名度,他也只能猛向西门町的路人递送,十次有八次会被打回票。
打回票就算了,有时候还会被羞辱一番。
又汗流浃背又被人瞧不起,再有意志力的人也会感到挫折。魍魉决定放自己休息一下,到附近的冷饮店自我犒赏。
就是在那狭小的柜台前,他遇见了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
起初他为这男人竟然在七月中的烈阳下穿著全套西装感到可笑又可怜,简直和自己的状况不遑多让。等到换他叫饮料,魍魉在付帐的同时也顺便把传单递给年轻的店员。
「这什麽?」假日热天还要值班的店员十分不耐烦,凶巴巴的问。
「视觉系乐团十殿,请多支持。」魍魉说出团员们帮他排练好的台词。
忙著收钱找零的店员无暇理会他,一边大力拂开单薄的传单,一边口气极差地叫他不要挡路。印著精心设计标志的光滑纸张,就这麽飘啊飘,飘啊飘的,落到水沟盖上。
对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的魍魉淡淡一笑,不再跟店员说什麽,转头蹲下身去就要捡被唾弃的心血。虽然只是一张纸,但也占了制作成本,魍魉可不想无端浪费。
然而低头一看,传单已经不在水沟盖上,他四处眺望,看见那个西装男人捏著沾满黑粒的纸张,饶富兴味地看向他。
「年轻人,这好像很有趣,可以给我吗?」
男人笑起来有如春风拂面,旁边牵的小女孩更把他衬的一片和谐。
魍魉微微吃惊,男人的外表与年龄并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内,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把他纳入「推销」考虑,没想到竟会主动开口。他不自觉地点头,话也忘记说,就这麽任由男人再抽走手中的另一张传单,递给小女孩。
「年轻人,发传单的时候多笑一点,会顺利很多。」男人丢下这句话,就牵著小女孩往电影街走去了。
魍魉後来才知道男人名叫孙睿延,是一间不小的公司的总裁,那小女孩是他外甥女,也是魍魉母亲的好友的女儿。他还知道了当天是孙睿延不顾下午还要跟其他公司的总裁们应酬,坚持要陪外甥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