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现在每当来见古艳时,我内心都充满著无奈与恐惧,我甚至痛恨起我的电子表,每当他响起哔哔哔的声音,我都会全身僵硬而难以呼吸。
我沉重的步伐缓而慢的往古艳的牢房走去。
我站在古艳的牢房门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不知道在何时,他会对我伸出他的爪子,将我掐的奄奄一息。
古艳就如同既往,他懒洋洋的半仰在床上,一身轻便的休閒服装,有一搭没一搭的翻著手上的书本。古艳常看书,几乎我每次看到他时他都在看书,他牢房内书架上的书常常会换新的。
今天他书柜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台cd播放器,正拨放著古典钢琴奏曲。
「古艳,可以下去用餐了。」我站在门口,双腿有些发软,後庭隐隐作痛著,因为我昨天才被侵犯过一次。
今天的气温比平常略低了些,在绝翅馆这里,一到了十月份,气温便会开始骤降。冷空气滑过我的颈子,我习惯兴的将戴著白手套的手掌覆上,这可以让我感觉温暖些,不然我很容易因为这种不舒服的寒冷而感到头痛。
钢琴奏鸣曲如流水般的柔和声音在静谧的室内造成了良好的回音效果,这音乐很耳熟,但我说不出它的名字。
我的心脏随著琴声咚咚的加快了些,因为这首钢琴奏鸣曲,我那个学钢琴学了有一段时间的妹妹也常弹给我听,但我总是记不住她告诉我的这首钢琴曲的名字。
「进来。」古艳将书本阖上,一如往常,每当我来,他都会先叫我进去。
我沉默半晌,踏入牢房内。
我已经学乖了,之前有几次,我仍倔强的不肯听从他的命令,我会站在门外,等他不耐烦的一开门出来,我就逃跑,不过下场只有被他抓住,然後他会在走廊上侵犯我,如果我强硬抵抗,只会落得满身是伤的下场。
而若是我顺著他的进入牢房,古艳则不一定会侵犯我,要看他的心情如何。
於是,我明白的知道,我就像是一只被他训练中的野狗,只要我不听话,他就会惩罚我,若是我听话,他高兴便可以放我一马。
──我觉得自己愈来愈可悲。
我不知道古艳今天的心情如何,他总是一脸慵懒,但脾气却阴晴不定。
我站在古艳床边,戒备的盯著他看,我并不晓得,他今天是不是会像昨天那样,将我压倒在床上,扒开我的制服,惨忍的吞噬我;或是像前天那样,只是嘲弄我、逗我几下,就放过我下楼去用餐。
「这首钢琴奏鸣曲好听吗?」古艳懒散地靠在立起的枕头堆上,他浅绿色的眸子飘向我,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光圈下,在深邃的眼睛下方形成扇形弧度的灰影。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不愿意。
钢琴声在激动处後又逐渐转为柔和而优雅和煦的旋律,很好听、很熟悉也很怀念,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这首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悲怆第二乐章,我非常喜欢。」古艳此时如冷霜般的眼眸,正流露著一些暖意,好似初春的刚破冰的小桥流水。
一瞬间,我彷佛在他身上看到妹妹每当演奏结束後,回头望向我,那神采飞扬的表情。
我因为太想念她而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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