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其实什么都能听见,被这两人搞得心烦意乱,干脆一拍桌子,冷笑一声说:“你们俩,很gay啊。”
“噫!”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然后边搓着自己的胳膊边嚎,“不是!”
那天理所当然的,一行人没有等到极光,散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酒馆里满是东倒西歪的男男女女,谁能想到这只是因为熬夜呢。
陆蘅后半宿没挨住,还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见Sean情绪亢奋,像是一直没睡的样子。
“今晚再战!”Sean一点都不死心,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还在做“等待极光行动”的动员,然而有几个小姑娘已经撑不住了,纷纷表示要退出组织。
陆蘅早就在前一天晚上跟Zac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行踪,虽然被骂得不轻,但也收获了一个免费的司机,这让她得以在Sean把晓之以情发展成暴力镇压之前走出了酒馆。
“所以你今晚还得来?”Zac发动了车子,有些没好气地问。
陆蘅点了点头,没等Zac开口反对,就一歪头睡了过去。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好几天,陆蘅每天都去报道,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酒馆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和Sean两个。
你问助理先生?他就是第一个“抛弃”Sean的。
“明天我就要飞走了。”Sean之前一直保持着他工作外的寡言,这天在陆蘅坐下之后却突然说道。
陆蘅“嗯”了一声,这些天她一直在想某些关于“春心”的事情,因而神思混沌得厉害,现在听Sean开口说话了,反应都要慢半拍。
其实陆蘅告诉Aa的也不算是谎话,Sean的行程很赶,他离开芬兰之后就要飞去东欧,实在没办法再挤出时间在纽约停留。
她算了算日期,今天还真是他在芬兰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为什么一定要拍到极光呢?”陆蘅手摸着杯把问,她喝的还是白水。
Sean倒是没讲什么意义非凡的小故事,只是单纯地说:“因为我还没有拍过。”
“就这么简单?”
“要不然呢?”Sean歪着头看她,“极光确实美丽又神秘,但说到底不过是科学现象,而人们的态度取决于他们自身的想象,对旁人来说,极光或许是上帝的来信,又或者是希望和期盼的象征,但对我而言,只是一片没有入镜的景色。”
陆蘅若有所思,正要说话的时候,Sean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住了陆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