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丫头一出现,师姐便可以抛下门内诸事不顾一切地赶往魔城!
她甚至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引诱,也换不来师姐的一次注视
究竟是为什么!凭什么!
徐丹阳脸色越来越沉,僵硬得仿若一张面具,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透出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愤怒。她的脸色落在众人眼中,便成了绝尘山怒其不争誓要捉拿叛徒归门,也唯有在场二人明白,她究竟恨得是什么。
很快,她便掩藏好了自己的情绪,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那就看看,你我谁能笑到最后。
说着,她恢复了适才相见时的高傲,不屑地扫了一眼四周围满的牛鬼蛇神,朗声道:女魔头廖芥,假借斗兽会名义骗众修士前来阙山,却残忍地做出火烧修士一事,今日我便替师门、替掌门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肖弟子!
住手!徐丹阳,一切尚未盖棺定论翰影连忙出口,却被她一个眼刀止住了下文。
你也是绝尘山弟子,难道想包庇女魔头?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君月,往日里看在掌门的面子上,她鲜少与君月起冲突,可并不意味着对其放松警惕,毕竟偌大的绝尘山,掌门最信任的便是眼前二人了,她自然没少羡慕此二人。
君月怎会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意味,徐丹阳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好对付,而廖芥所行一切也绝不能姑息。当下,便要看她暂且为谁说话了。
所有人都认为,同为绝尘山修士,君月定会为徐丹阳说话,便是徐丹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君月的目光来回扫视二人,开口却是:徐丹阳,是否对付女魔头廖芥一事,还要看掌门如何吩咐,你不过一个普通弟子,敢忤逆掌门的话?
徐丹阳微微一顿,旋即朗笑了两声:可君月师姐方才不也想拿她性命么?
话音刚落,便听得君月冷不丁一句:我追随掌门,自然是奉掌门之名,高你一头,你又是谁派来的,长老?什么时候狐假虎威,长老的话可以取代掌门的命令了?
徐丹阳脸色果不其然再次一沉,紧握的掌心几乎要将手中佩剑捏碎,良久,才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君月师姐打算如何处置她,如有用得着丹阳的,丹阳定不会手软。
一来二去,还是要处置她。
白凡凡撇撇嘴,忽而觉得眼前绝尘山修士做事七拐八拐真是墨迹:你二人再说下去,等里头烧干净了,算谁的?
君月这才冷着脸色,抬手指向斗兽场,向她投去目光致意。
白凡凡抬步正要继续往里走,忽而轰然一声,身后城外方向传来巨响。众人猛然回头看去,肉眼可见一阵气浪自城外以遮天蔽日的气势汹涌而来,不过须臾气浪便翻腾到了众人头顶,身后斗兽场内的火光也倏地被熄灭。
喧嚣声中,她下意识扬起屏障抵挡。
糟了!耳畔传来翰影一声低呼,白凡凡也在转瞬想起他们曾说,师姐随一陌生人去了城外。早先她隐约察觉的熟悉气息想来是师姐不会有假,既如此,那气浪的方向便是师姐!
第138章 根除心魔
随着气浪翻腾至众人头顶, 镇定自若的徐丹阳计从中来,打算趁乱解决了廖芥,熟料转身便不见人影。身旁修士挥手扫开眼前的迷障, 听得耳畔徐丹阳压抑着怒火的地叱:还不趁乱找到女魔头,一举除了后患!
没人知道廖芥去了何处,待气浪止住, 周围恢复早先的冷静,徐丹阳的目光越过众人, 悄无声息落在了不远处黑暗中一言不发的红衣女魔修身上。
她轻轻一咳, 见周围并无人察觉, 才冷声道:我有事暂且离开, 你们继续找, 若是找不到人, 便别再想回绝尘山了。
是!
她与红衣女魔修一并融入黑暗。见她匆匆离去,翰影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瞬便回过神, 追随君月一并去寻掌门和廖芥的踪迹。
最后一次知晓师姐的去向, 是在君月口中, 师姐随一陌生人离城,想必位置距离困住男女主的阵法相距不远,离那阵法最近之处,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困住秦山老祖的钟石洞。
莫非师姐去了钟石洞?
城内的气浪虽渐渐止住, 然距钟石洞越近, 气浪便越有继续翻涌之势, 这恰恰证明了她的猜测。
她止步于钟石洞外,看守妖魔纷纷倒地失去意识,她一边抵挡猎猎气浪, 一边试图往洞内走去,可走得越近,属于秦山老祖的气息便越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干脆止步,盯着洞口缓缓溢出的迷烟若有所思。
幻阵她悄声嘀咕了一句,洞内溢出的正是孤蓦幻阵中独有的迷烟气息,莫非困住秦山老祖的禁制有所突破,老祖的迷烟得以出现,并试图渐渐控制所有人
若非外界打破,秦山老祖很难突破罗刹的禁制。她退后两步,指尖探出灵力去寻洞内师姐的痕迹。
迷烟愈来愈浓重,所到之处万象变幻。此时逃离无用,师姐还在里头
如此一想,她心中急切,聚集着厚重思绪的灵力和阴煞气息同时自掌心溢出,很快便为她开辟出一条小径来。小径两旁是滚滚浓烟,而望不见尽头的远处则被迷烟覆盖,视线无法穿透。
她毫不犹豫地顺着小径往里走,与她记忆中的钟石洞内地形全然不同,眼前道路显然已经不同往日。
她一边深入其中,一边探查师姐的气息,怪异的是熟悉的气息分明就在眼前,可她绕来绕去也没能看见。于是她停下脚步,轻声呼唤:师姐?
声音如山谷内的回响,一一传回到耳旁,正当她以为不会有回应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回应:你怎么才来?
白凡凡心头一震,立时顺着声音追赶而去,却在瞧见一身金纹黑袍时刹住脚步。
不是师姐,是孤蓦?
不错,那人正是秦山老祖孤蓦,一改往日嚣张高傲,彼时的她正屈膝跪坐在一旁,轻柔地将脑袋挨着对方的腿。另一人则身着素黄长裙,静静地坐于青石板上,那人看不清楚相貌,唯一可以分辨出的,便是她抚摸孤蓦脑袋时温柔至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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