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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作曲家直接点名关键,觉得楚慕恃琵琶而骄十分可笑。

“要我说,你只是运气好,生在了楚家,沾了他们的光,留有他们的血,继承了他们的姓氏和琵琶。”

“他们看的是楚郑夫妇的面子,才会三番五次来找你,想要帮你解决家庭矛盾。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楚慕听惯了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忽然被人阴阳怪气嘲讽一顿,竟然没有暴怒,还平静的抽着烟,盯着厉劲秋看。

乐器行里烟气袅袅,他半眯着眼睛,幽幽感慨道:

“他可真是找了个好说客。”

“说客?”厉劲秋在楚慕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钟应说他和这种烟鬼相似,已经是极大的侮辱,更何况他亲眼见了烟鬼,脑海里回楚书铭、郑婉清的高贵气节,越发觉得眼前这家伙根本不配姓楚。

“我根本不是来说服你,我只是想骂你。”

“骂你不知好歹,自以为是,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奥地利人。”

厉劲秋说话从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更别说一个自己讨厌的家伙。

“我认识的奥地利人,为人爽快热情,有话直说,你虽然没本事丢中国的脸,可奥地利的脸,也差不多丢尽了。”

楚慕挨着骂,紧锁的眉峰始终没能舒展。

他沉默盯着厉劲秋,抽干净了最后一支烟,松了口。

他问:“你说时间你定,什么时候?”

厉劲秋哂笑道:“就今天,你下班之后。”

“行,等着吧。”

楚慕摁灭了烟头,“记得叫上钟应。”

钟应见到厉劲秋从楚氏乐器行出来,大为震撼。

这也太快了!

他想象中的会面,应当充满了钢琴的背景音,全是厉劲秋畅聊世界名曲、讲述音乐家一生趣事的声音。

什么莫扎特贝多芬、什么命运月光,聊上三四个小时都没问题。

怎么厉劲秋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钟应焦急的迎上去,“他不同意再聊聊?”

“同意了。”厉劲秋皱着眉,很不高兴。

钟应表情错愕,“你怎么做到的!”

他的期待与眼神,终于缓和了厉劲秋心里郁结的怒火。

“你不是说他像我么。”

厉劲秋不承认,自己绝对跟这个老烟鬼不像,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性格居然还对得上他的思维方式。

“我们这种人,都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说废话。我进去跟他说,给个机会聊聊遗音雅社、木兰琵琶,时间我定,地点他定,不结了。”

钟应目瞪口呆,惊叹于厉劲秋的神仙效率。

“什么时候?”

“等他下班,就今天。”

厉劲秋的高效率令钟应叹为观止。

果然是优秀的作曲家,更是楚慕灵魂相似人,钟应做了各种计划,预计了各种困难,都在厉劲秋直拳出击之下,迎刃而解。

钟应的快乐持续了整个下午。

他们在纳旭市场徘徊,每隔一会儿就去看看楚氏乐器行,总算见到了楚慕转身锁门的身影。

“楚老板!”钟应激动的走过去。

楚慕乜了他一眼,锁好店门,叼着烟皱眉看他们。

“这么怕我跑了?”

厉劲秋反唇相讥,“别人不会,你就不一定了。”

楚慕夹着烟,皱眉说道:“你这人说话真欠打。”

“你也不差。”厉劲秋随口就回。

楚慕轻笑一声,竟然也不跟厉劲秋吵吵,转身带路,“走吧,换个地方慢慢聊。”

强中自有强中手。

曾经被楚慕噎得无话可说的钟应,站在厉劲秋身边,就像有了靠山。

大作曲家的形象逐渐伟岸,哪怕他们沉默的前行,钟应都觉得前路充满了希望。

他们慢悠悠的跟着楚慕,钟应试探的出声。

“楚老板,其实你姐姐确实病得很严重,你应该去看看她。”

“有戈德罗照顾,死不了就行。”

楚慕明显漠不关心,却又追问道:“你去看过我姐了?”

“嗯。楚怀女士因为大脑里的血块和肿瘤,记忆减退得厉害,时常头痛,确实很需要治疗……”

钟应犹豫片刻,觉得自己说再多,都不如楚慕和她见一面。

于是,他顿了顿,补充道:“我问过戈德罗先生了,他欠下大约十万欧的赌债,一开始也是希望能够在赌场给楚女士赢回医疗费,才会越欠越多。”

“赌鬼的话你们也信。”

楚慕重新点燃了香烟,心情似乎格外烦躁,又破天荒的和钟应聊起来。

“他烂赌,欠那么多钱早晚的事,只不过拿我姐的病当借口罢了,跟我姐也很相配,都不是什么好人。”

厉劲秋听不惯他讽刺病人,反问道:“你呢,和重病的亲姐姐争夺十年前就分好的遗产,又是什么好人。”

楚慕嗤笑一声,停了下来,视线如刀般刮过厉劲秋。

钟应以为他生气了,却发现他扔掉了烟蒂,指了指通往地下的楼梯。

“到了。”

时间还早,地下室的霓虹招牌还没亮灯,也能见到红红绿绿的灯管,扭曲缠绕出“酒吧”的词汇。

厉劲秋皱起了眉,“你就带我们来这种地方谈正事?”

“你说了地方我定,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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