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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对姐姐出言不逊？！
带着你脏嘴下地狱吧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怎么回事？
我做了什么？
好脏、这东西的体液弄得我全身都是...
我做了什么？！
不知道多久以后师妹猛然清醒，抖索把匕首扔开，又慌忙从血淋淋的躯体上爬开。她咬紧牙关不敢喊叫，颤抖着手摸进袖子，姐姐、姐姐给的传音令在哪里...不能被发现、残害同门是、是...姐姐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我..
不对，有什么不对。周围太安静了，这不正常，动静如此巡察队早就该来了，为什么...师妹猛地抬起头，月光皎洁，面前不远处立着，正是师姐。
“呜...”师妹终忍不住放声大哭。都被看见了，师姐全知道了，姐姐看着我杀了人，再也回不去了！
悲鸣中仿佛冰雪抚面，是师姐走近捧起她的脸颊，“很美。”
“什、什么？”
“染血的的样子，很美。”师姐这样说。
“力量，胆量，血性的、锋利的...这些都是美丽。”师姐又搂着小师妹站起身，不顾自己的衣摆前襟浸染上小师妹身上的血迹。“你变得更美了，天晴。我喜欢这样。”
“我...”小师妹呆住了，攀附着姐姐的手臂，不敢眨眼般盯着姐姐的眼睛，又慌忙瞥了眼地上的破碎尸首。师姐起手一弹指，一切痕迹僵结成冰又瞬间碎裂化风去了。
小师妹看着一切消失殆尽，眼泪依旧不止，传言这仙山没有姐姐不知道的事，果然如此。姐姐，难道一直在看着我吗？姐姐说的话，我不明白—－
“我不喜你现在这个样子。”师姐忽地逼近了，转回小师妹盯着飘散冰霜的侧脸。
师姐抚过白净脸颊上挂的泪滴。“像以前一样，笑。”又问，“有什么想要的吗？都可以。”
师姐直直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小师妹噎住了，感到不知所措，“我，我想要姐姐原谅我。”
“我不曾怪罪你。引诱你的人除净了，此事已了。”师姐继续逼近，仿佛可以看清姐姐眼睫上的入色的月光。“笑？”现在可以笑了吗？
师妹雪腮绯红，不再哭了。但心里仍怯怯不安。“我还想要，和姐姐像以前一样...”她紧紧捉住师姐的袖子，手心冒汗。
“像以前一样？”
“我想跟姐姐在一起！我想留在姐姐身边..”
“留在我身边，乖乖的？”师姐不再看她了，又恢复到淡漠神色。小师妹最怕师姐这样，攥着衣袖的手更紧了些。
“我说过放你走，此言依旧作效。”
“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不会再被允许离开我身边，”她们脸贴得极近，几乎触碰到对方额面，呼吸都可闻。
“想清楚了？”
师姐的眼神弥漫的黑暗仿佛深不见底，触得小师妹仿佛灵魂都在战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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