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我过得挺好的。”
宋魏民再拍一下他的肩:“就知道你是这个答复。行吧,你再考虑一下,反正机会我给你留着。”
冯长河表情露出一点疲惫的感激,他没再说什么,举杯与宋魏民又是一碰,话语尽在酒里了。
宋魏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你不回来没关系,但过几天你还是得来帮我个忙,辨辨人。”
冯长河点头:“这是一定的。”
没一会儿,陈佳仪补妆回来了。世界刻意瞅了瞅她,没看出什么区别。
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快十二点钟时,宋魏民说他明天有会要开,今天已经尽兴就这样吧。然后刘铮念着改日再聚改日再聚,几个人就离席走到大门口一一别过。
夜风有点凉。
冯长河的脸有点红。
世界觉得他喝得挺多的。
于是瞅瞅他,问:“你不会想开车回去吧?”
冯长河愣了一下,他兜里的钥匙都掏了一半了。
他蠕动一下嘴唇:“这么晚了没人管的,这一路红绿灯都没有。”
世界瞪大眼睛:“你以前可是还干过警察哎。”
很多年了,在外面做生意,许多事情都行个方便,曾经的一些条条框框大都已经模糊掉了。
今天的聚餐让曾经一些尘封的记忆都鲜活了起来,冯长河觉得心里有点疲惫。
他没有坚持,松开拿钥匙的手:“那我叫个车。”
世界拽住他的胳膊,摇头:“我们走回去吧。”
冯长河低头看她:“很晚了,走回去就凌晨了。”
世界捂着脸蛋:“我喝醉了,脸好烫。得在外面走走,醒醒酒。”
冯长河哭笑不得:“喝醉什么?都没给你倒酒。”
世界悄摸摸一笑:“我在酸梅汁里偷偷兑上了白酒。你们都不邀请我一起喝酒,太没意思了。上次在你家里喝了一杯,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呢。”
又一阵夜风起了,一侧是饭店喜庆亮堂的招牌大灯,一侧是沉寂入夜的黑黢花坛。公路延伸向前,起初路灯和路标线都是亮的,远一些只剩下连成一片的路灯,再远,就彻底消失在了看不见的暗幕里。
一辆车驶过后,一切都滑入安静。
世界有点期待地看着他,浑身仿佛罩着某种柔和的夜晕,朦胧难辨。
冯长河缓缓点了下头:“好,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