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如今,那副好听的嗓子,正撕裂的喊着,光是听着,言淮宁后背就阵阵发凉。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上次在地下室发现她的场景。
那天,她是不是也是发出这样的叫声?
不对!
那天她嘴都被封住了,她连叫都没办法叫出来。
那会儿她会有多绝望?
绝望到了自杀……这一步。
双手握的咯咯作响,他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仓库门上。
门砰的一声巨响打开。
里面浮现的场景,让言淮宁满目猩红。
阳妤躺在地上,身上穿着的白色针织衫上沾了大片泥土,肩头早已经裸在了外面,大片的雪白上满是红痕。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落,她头发凌乱,混杂着泪水贴在了脸上。
双手不断的挣扎。
而她的身上,是两三个人袒胸露背的男人。
听到门响,几个人纷纷转过头,然而他们宛若“魔爪”一般的手,还掐在阳妤白皙的肌肤上。
一股嗜血的冷,从言淮宁眼中迸发出来。
言淮宁双手紧握在一起,上面青筋凸起,精雕细琢的脸上充血,他几乎想都没想,便大步走过去,将其中一个男人抓起来,握紧拳头一拳的捶了过去。
他很少打架,也很少杀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
虽然从小到大,言余松很少跟他说话,也很少管他,但是他却是被当做言家继承人来养的。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掌握了这些最基本的自保方法。
只是有时候,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难免会觉得累,特别是,在知道了,他其实并不是言余松的孩子,而是祁静如跟言余然偷着生下来的,见不得光的孩子后。
他就更加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