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得起我了,”杜含章笑着说,“我都管你的魂魄叫总了,你觉得我能够控制它吗?”
如果可以,故总就不用常常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跑到落地窗前面去扒窗户了,杜含章如今想来,还真是巧合地发现余亦勤和余雪慵的身体,都在它当做痴汉状凝望的方向上。
它应该是有些感应的,只是自己没能发现而已。
杜含章继续说:“但是你们族里的神戟可以斩断它。”
撕天确实可以崭灵,早先还将魔元一分为二了,余亦勤叹了口气,既动容又有点后怕:“你太冒险了,撕天是可以斩断你的魂结,但它不会管你的死活,下次不要干这种事了。”
“不这么干你就回不来,”所以虽然苦头没少吃,但杜含章不后悔,“当年的误会也解不开,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但下次应该没有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下意识摸了下心口,心说毕竟世上只有一个故总。
余亦勤看到他的动作,感觉他有点落寞,顿了下说:“你为什么叫它故总?”
杜含章垂下眼帘,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它是你的魂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的肚子,上面的毛的纹路里有‘故里’的字样,我就管它叫故里,故总其实是何拾叫起来的,说它架子大。”
灵猿本来就是余亦勤魂魄里的生气部分,不占什么灵识,自然也无从携带记忆。
余亦勤有点不相信:“我……不对,它架子很大吗?”
“分人,”杜含章似笑非笑地说,“它跟我处得挺好的,跟其他人就不太行。”
余亦勤扶他拐过平台,侧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杜含章打横了左手,伸出食指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心情有点愉悦:“现在没法对证了,你要是不信,可以扪心自问一下。”
余亦勤静了两秒,做认真出神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扪完了,没觉得。”
杜含章听他的话风就知道他在鬼扯,戳破道:“你应该是个后爹,你肯定什么都没扪到。”
余亦勤笑起来,没脾气似的说:“我给我自己的魂魄当后爹?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杜含章半倚着他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故总多可爱。”
这四舍五入,也就是在他的一半可爱了了,无奈余亦勤根本担不起可爱的人设,消化不良地沉默了片刻,拧了下眉峰说:“所以你这么多年下来,是把我的魂魄当儿子在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