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第一轮和荆川军的战斗开始了,长孙安玄和长孙羽分别领兵,合力和大公子长孙正决战,但是第一轮的战斗,筑州府军和士族联军就损失惨重,安玄使用了他和程灏先作战的阵法,但是遭遇了惨败,丢下了三千多具尸体之后,长孙安玄和长孙羽不得不放弃筑州南郡,驻守筑宁府,此刻,长孙安玄和长孙羽已经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他们已经无险可守,只要筑宁府被攻下,那长孙正就离叛变成功不远了。
宣北府军在林昇的带领下,紧急出兵三万,南下支援宣北,京畿方面,陛下决定调陇州府军支援长孙安玄,陛下出兵,只能出兵八千人,人力实在是吃紧,但是为了支持安玄作战,陛下决定,紧急征调京畿和陇州方面修筑公路的犯人,在他们之中,十人之中,抽调一名体力最好的犯人,于是,又有一万八千名士兵,被调去筑州,如此下来,长孙安玄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八万,可以和敌人与之一战。
长孙安玄在先前的战争中,使用了自己击败程灏先的阵型,但是失败了,安玄知道,一定是沈错,把他的阵给破解了,只是程灏先暂时不知道,安玄决定不再使用此阵,转入坚守的状态,等待支援的到来。
越州府军并没有支援荆川军,因为他的后院起火了,在江左一带,以刘鹏坤为主的士族,反对程襄对出兵的扩大化,刘鹏坤在越州煽风点火,希望以此保护住安玄,他们夺取渡口,将两万东州府军放入江左,于此,越州府军不得不紧急回援,由于越州府军因在废帝的尊皇靖难战争之中,损失惨重,兵力剩下了一万三千人,这支兵马远道从海州紧急返回,路上遇到了东军府将领罗行,刘秋,沈颜的伏击,全军崩溃,毫无作战经验的程襄在一处渡口,被东州府军团团包围,只能作着困兽一般的抵抗。
余耆进入了越州少府,他见到了刘鹏坤,刘鹏坤说
“你便是长孙安玄的好友余耆余将军吧?”
余耆说
“在下正是,非常感谢刘氏在此战之中的倾力相助,若非刘氏,恐怕我东州府军,必败无疑了。”
刘鹏坤说
“程灏先因为跟错了人,跟长孙安玄发动了战争,那时候,沈昭华还来见我,她总是在我,还有陶夫人面前哭泣,失去了丈夫的女人,是有多么的痛苦啊,如果她失去了孩子......”
余耆便笑着,说
“长孙安玄的性格,你历来都知道,他连影响到他的废帝,都不杀,包括,废帝一系的人,长孙安玄,不会杀程襄。”
刘鹏坤说
“谁知道呢?他那反复无常的性格,是自从我小时候作为他朋友的时候,发现的,可惜啊,可惜。”
余耆又问
“你为什么要叛变,那这样?岂不是更加让沈夫人痛苦吗?”
刘鹏坤说
“我在长孙正身上,闻到了我少年时,那些欺辱长孙安玄的,那纨绔公子的味道,他不能统治天下,如果他统治天下,恐怕长孙氏就彻底灭亡了,林氏,还有我刘鹏坤,也会,我刘氏自安玄叛变桓氏之日起,就没少支援过长孙氏,我有这种政治担忧,从长远看,长孙正无视长孙安玄在整个天下的巨大情报网,这就足以证明,长孙正是个毫无眼光的粗暴之人,如果他统治天下,恐怕连谋权篡位的事情,他都敢干吧?”
余耆睁大眼睛,笑了起来,又说
“在这乱世中,能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的想法,可真是有建树啊!”
刘鹏坤说
“余耆,你击败了越州府军,可是实际上,荆川军已经击败了长孙安玄好几次了,如果长孙安玄再败,我和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余耆笑道
“哼哼哼,我背叛了长孙安玄好几次,又帮了长孙安玄好几次,你知道,我为什么就只服他一人吗?“
刘鹏坤说
“那,就请教了。”
余耆笑着,走到酒桌旁,拿起酒杯,笑着说
“因为长孙安玄,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照顾他人的利益的,这一点,桓府做不到,我先帝爷,也做不到,那个呆头呆脑的废帝就更不用说了,哈哈哈哈,如果长孙正当政,我可是会倾尽全力,消灭长孙氏的,我认准的,只有能让我开心的。”
十一月,天冷了,但是荆川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动向,他们步步紧逼,已经在筑宁府的城外紧紧扎下大营了,长孙安玄甚是担忧,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荆川军大营,他非常担忧地,对长孙羽说
“羽儿,记住,我当年,在桓氏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若是长孙氏不能自保,就让一位遗子,改姓高氏,转由宣北一户大家庭,也是姓高,让他们,领养,让他们永远保住长孙氏的血脉,你知道了吗?如果,你有孩子,就赶紧送走吧,别把他交给长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