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开春,宣北的朝廷军,正在和南侵的北狄紧锣密鼓地进行战事,而在筑州南郡,这里的大士族梁氏,左氏,陈氏,聚集起来,摧毁堤坝,淹没农田,与此同时,他们将大量私有的土地租给他人,以这种方式,欺瞒朝廷。
这时候正值春雨时节,想不到这春雨挺大,雨下大了,那串通好的筑州南郡士族的家兵,聚集起来,把大河附近的堤坝给决了,这一决堤,整的沿岸的土地全部被淹,老百姓离家失所,光是这里还不够,这洪水居然还淹到了筑州东郡。
那郝叙很紧张,他来到府邸里去见长孙安玄,长孙安玄此时的箭伤,才刚刚好,那林倾弦只穿了件内衣,坐在安玄身后,给他敷药,安玄还是光着身子,接着跑来一个仆人,这仆人说,外面的代刺史郝大人正急急忙忙的准备去见他。
长孙安玄这下子一听,就跟倾弦说,要等等再擦吧,就穿好衣服起来,走出去去见郝叙了。
郝叙走了进来,安玄就问
“郝大人,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着见我啊?”
郝叙很紧张的样子,他激动地说
“安玄,安玄!不好啦,大河沿岸的筑州南郡土地都被淹了,堤坝被摧毁了!”
安玄这一听,堤坝怎么会被摧毁呢?又看见外面阴雨绵绵,就问是不是雨下大了把堤坝给毁掉的,那郝叙就说怎么可能,又不是大暴雨,这下子安玄一想,知道了,筑州南郡的士族在搞事情,但是安玄不想明说,明说的话,他又害怕郝叙说这是他的意见,到头来还是得惹了筑州南郡的士族,那这伤白弄了,现在安玄是怎么说的呢。
他打开茶杯,茶杯空空如也,就叫侍女去倒茶,这安玄带来的仆人,一共就这么几个,诺大的刺史府,冷冷清清,阴冷的春风从窗外吹来,吹得郝叙瑟瑟发抖,但是郝叙一边抖,一边激动地说
“大人,你看怎么办啊?”
安玄就说
“现在这样子,我也想不出办法,我好几个月都没参与筑州南郡的政事了,这样吧,郝大人,您先将筑州南郡的筑州府军集结起来,疏散灾民撤退,这才是当务之急,同时你写信给丞相,等丞相打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灾民撤走,别到时候死人死多了闹出民变来,那就完了。”
安玄又拍拍桌子,背后走出一位侍女,那安玄就说
“我这府里还有几百两银子,你拿出三百两,给郝大人,让他安排安排粥车调运吧!”
等着侍女把银两拿了出来,那郝叙接过银子,向安玄道谢,走了。
那安玄回到了床上,衣服一脱,背后,林倾弦靠过来,从背后抱紧他,然后头凑过来,想让安玄暖和一些。
安玄笑道
“你以前脾气挺暴的嘛,怎么现在这么疼我了?”
林倾弦说
“你可是我的丈夫啊,嗯.....为什么你要说,府里只有几百两银子?”
安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