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安玄默默一笑,坐在陶骏极面前,冷冷道
“陶先生,想不到吧?”
陶骏极见如今的安玄,华丽的黑色大袖袍,浓眉大眼,英俊无比,这面容尽显英气,看来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七品长史了,变冷冷道
“安玄,没想到,我居然小瞧了你!”
安玄笑道
“莫欺少年穷啊,陶大人,看来,你已经有所一番计划了,不过,这小小的怀朗亭,没想到还挺隐蔽,现如今,我已经犯了大忌。”
陶骏极笑了一声,就问
“哼,安玄大人,你犯了何大忌啊?”
长孙安玄回头来,说
“为官者,应该居安思主,居安思危,居安思动,如果没有了主子,何来的思危,何来的思动呢?如今我仿佛如同那断脊之犬一般,到处乱窜,我心里的主子到底是谁啊?到底是宣北,还是东军府?还是桓府啊?还是周王啊?”
陶骏极冷笑道
“哼,长孙安玄,你,有且只有一个主公,那就是周王!”
安玄走到梅花树那,将梅花摘下,笑道
“周王?为何?”
陶骏极将琴猛地一弹,便冷冷道
“长孙安玄,你忘了吗?天子皇权为重,君子为德,社稷为公,义于苍天,断不可因士族之利而结党悖逆天下苍生也!”
安玄听到陶骏极对他说这句话,心里也是想,这可是我随口一说的话,你居然当真了,就说
“陶郎,这是我对天下的抱负,我见过了周王,我忠诚于他。”
陶骏极说
“你怎么证明你忠诚于他?”
安玄将手抚在陶骏极的琴弦上,勾一下,发出一响琴声,便说
“就凭我敢拿着馆元公主的玉佩亲自来见你!”
陶骏极听到馆元公主,这可是深深刺痛他内心的女人,有情人不能眷属,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悲剧,他闭上眼睛,仰天长叹,道
“馆元,你,在何方啊?我总是梦见自己,在那京城的桃花林中,遇上了鹿,,那鹿,便是你么?”
安玄故作忧郁般,冷冷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深之鹿,正是爱意的体现啊!”
陶骏极回头看向安玄,眼睛泛出一丝泪花,冷冷道
“你不理解我,你既然说,你忠诚于周王,馆元说不上,你自己用任何话也说不上,除非你肯用你的行动,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