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面有一位东军府的将领,他叫做罗行,这个罗行怎么说的呢?他说,大不了继续派兵镇压,就行了。
沈错呵斥道
“你懂什么?当兵的也要给钱吃饭,而且,两万东州府军,能做的了什么?如今不愿意计入户籍造册的百姓多达百万,这一闹事,就是震惊天下啊!”
长孙安玄被拉回府里了,林倾弦走了出来,吓道
“这是怎么了?”
士兵说
“监御史大人太累了,夫人,大人身子很脏,咱们把他的身子给洗洗吧!”
这一整,就是拿雪去搓长孙安玄的身子,拿点温水给安玄洗洗脸,洗洗头,搓洗完了,大家把安玄抬到床上,士兵们就走了,林倾弦回头过来,看见安玄,流眼泪了,安玄身子有点冷,那林倾弦怎么办呢,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然后自己扑在安玄身上,好让安玄暖和些......
这会啊,朝廷这边还算好,京畿地带没这种困难事情发生,可是呢,少府内也很紧张,皇帝嘟着嘴,很不开心,他浑身盖上了被子,现在是晚上了,可是呢,群臣跪在他的面前,包括桓府还有清流党们。
这种天灾搞得应嘉皇帝也很是没有办法,要说这个应嘉皇帝,天天跟杏妃怜妃在宫里共度春宵,也不能这么说,事情总得管管的,但是这种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管了,因为全国各地都很需要钱财,要说贸易吧?今年的贸易有了,指标落实了,税收吧,税收有了,也要落实了,但是还不够,这收进来的钱根本就不够花的,那怎么办?他不开心,还是操着那阴阳怪气的口音对臣下们问,你们该怎么办啊。
韦清之就说了,当前朝廷的弊病在于世家兼并土地太严重,不如从筑州东郡李氏(注:不是李闳李据那一家),越州王氏,海州北郡魏氏下手,从他们手里,追讨偷税漏税,可以拿回五十多万两银子,这边呢,削减一下宫内开销,东拼西凑一下,度过今年的难关。
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听的桓府的人很不开心,韦清之只顾着想方设法扳倒桓氏,可是呢,筑州的人,是大公子的,越州的人呢,是丞相的,那海州北郡的人呢,是老二的,也就是说,这话说出来,其实就是整体削弱桓府的实力,既然是要从这三家里面搞点事情,募集募集钱粮渡过难关,可是,总得派个人去吧。
那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那只能互相监督了,桓盛决定,让老二手底下的长孙家玄去越州讨债,让老大手里的刘苞去海州讨债,自己则派军师去讨债,只能这么做了。
这边的东军府也很紧张啊,就商讨派谁去募集钱粮,那大家都不愿意去,怕惹了桓氏同僚,那沈错也没办法,会议上就说,派长孙安玄去吧,让长孙安玄筹款,总而言之,这种惹了人的事情,让刚刚进来还没关系的长孙安玄去做,这会要叫安玄去哪里募集钱粮啊?去琅琊郡,那里有很多贩卖盐的商人,卖水产品的商人,而且不纳税,要让安玄去他们那里割一手。
这会呢,余耆就建议了,说东黄运河的都水使者曹伏,也贪了很多钱,就举荐让赵景过去,收回贪污的金钱,如此下来,琅琊郡一笔,都水使者一笔,这也就足够过冬了。
余耆这么做,心里只是在想,把长孙安玄和赵景绑在一块,尽早让安玄建立起一方势力,为什么余耆敢这么做呢?因为并没有人知道,余耆和周王的人,多有来往,那这夜里,周王的侍卫,就偷偷来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