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和田荣走了出去,这安玄呢,他跟着田荣,田荣问
“你为何,放走这个卢奚?”
安玄说
“田大人,我说,卢奚想要杀我,确实是他,我自己是受害者,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些事情了,可是,卢奚跟我说,死在靳家的那些杀手是他干的。”
田荣回头来,疑问道
“什么?”
安玄又低着头说
“田大人,白家杀了卢奚的父亲,所以卢奚通过借助杀害朴家杀手和靳家灭门的事情,让我们去调查,好到时候把责任一步步推到了余城的豪族身上,如果说朴家被人抓了把柄,那么白家就登上来了,朴家或许会因为这些事情,和白家公开对抗的,而我的想法是,卢奚想通过借助杀害朴家杀手的事情,让朴家认为这是白家派出的杀手所为,让这两家相互攻击。”
田荣听安玄说的这么复杂,但是还是没说到他自己的心头去,其实他根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安玄又说
“大人,这个案子,干脆,不了了之吧,该杀的,杀了,不该杀的,都杀了,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个良心,给一群死人打马后炮呢?”
田荣听长孙安玄居然可以说出如此冷血无情的话,便说
“长孙安玄,你......你.......此话当真?”
安玄道
“朴家,和白家,是余城的大家族,我们只是余城附近的小县津辽,我们能做什么?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恐怕上面就会有人来保,上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我们这些在大地上的蝼蚁,又可以制造什么呢?”
田荣回头去,听安玄有这般想法,便问道
“长孙安玄,你不像是那些被举荐上来的贫民孝廉,平日里居然用银两购买衣服,你是什么人?”
长孙安玄道
“只是,祖辈积德,留了点钱下来而已,我的父亲,是以前越州的私盐官,长孙亮。”
田荣并不知道长孙家在越州和海州的家势,也不知道魏家,但这一听,觉得长孙安玄这个人,好像不一般,不过呢,他自己要是离开了津辽,可就是一句话都没人听的人,他又怎能,保住安玄的仕途呢?
此刻呢,在白家,白家的一群家兵正在到处移动,真的是倒霉,这派人去杀长孙安玄,结果呢,人没杀着,还赶上了靳家的灭门惨案,更糟糕的是里面的朴家杀手全死的一干二净,现在朴家已经戒严了,但是所幸的是,余城的官兵除了作战以外并不听从任何调动,所以,一场家族械斗,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