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骁走近,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你回来得很早。”
顾笙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兀自绕开他离开了。
厉南骁紧紧握着拳头,想要追上去,却又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看她的背影。
如果看她的背影看多了,有朝一日,她就真的永远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沅国的王宫里,被吊在树上的女人被太阳晒得都快晕过去了,她浑身都是汗水,脸色发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可是,她还是死死咬住唇,不肯说一个字。
在这不远处,一个邪魅而高贵的男人坐在廊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女人。
“还是不肯说吗?”
飞月看了眼吊在树上的女人,随即对男人道:“王,再这么下去,她就真的死了。”
“我不要一个死人。”
“可是……”
“把她放下来。”男人沉吟了片刻,冷冽道。
飞月抓紧时间把她放了下来,让人拿水来冲了她一下,还给她喝了一杯水。
“倾媚小姐,你最好早点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的话,你就真的没命离开沅国了。”
稍微清醒一点的倾媚被带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瘫软地趴在地上,此时的她,狼狈不堪。
这是她这辈子最为狼狈的一天。
“倾媚,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邪魅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嘴角,“一条狗。”
倾媚的眼底,渐渐弥漫着失望之色,“皇甫渊,你就尽管侮辱我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顾笙歌她已经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
皇甫渊紧紧捏拳,“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吗?她一定会去找那个男人。”
“不,她不会去的,她已经彻底不爱那个男人了,当然,她也不会爱你。”
倾媚这么说了之后,皇甫渊的神色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你没有催眠她,你与她联手,欺骗了我。”
倾媚哈哈哈笑了起来:“是啊,你想不到吧,你自以为是,却被两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是,你们骗了我,所以现在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皇甫渊冷声道,“来人,给我把她吊上去,直到她求饶。”
他这命令一下,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片刻。
这个女人已经被吊了三天了,这几日的日头都很大,白天热,晚上冷,冷热交替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再好,也扛不住这样的折磨啊。
再吊下去,不出半天,这个女人就会死的。
飞月轻声道:“王,她到底是流影阁的人,如果真的死在了咱们沅国,只怕……”
“怎么,本王还怕了流影阁吗?”
他的语气,愠怒非常。
“皇甫渊,你也就这本事了,对付我一个女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就算再不堪,也曾经是你的女人,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别人耻笑你吗?哈哈哈,你在我的身上,不也得到了很多快乐吗?当初可是你要拉着我做你的解药的,现在这么忘恩负义,还真是无情无义的很呢。”
“倾媚!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现在这般侮辱我,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皇甫渊怒极,只要一想到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倾媚骗,又被顾笙歌骗,他就控制不住心底那股子杀意。
他冷厉的盯着倾媚,“好,你不是说我在侮辱你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