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的嘴巴被男人强势捂住,男人的力气很大,把她钳制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呜呜。”
“别说话。”他沉声道,灼热的呼吸触碰到南歌的耳廓,南歌差点腿软。
这种感觉,即便是和皇甫渊在一起,她也从未有过。
酥酥麻麻,还有点热,有点痒。
闭着眼,南歌深吸口气,停止了挣扎。
房间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她终于知道男人为何突然出手钳制住自己了,原来是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她的耳力已经很不错,难道这个男人的耳力比自己的还要敏锐几分?
心中暗暗怀疑他的身份,但她也没再挣扎和反抗,直到房间里的人走了,她才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吃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她反抗过来,伸出手就要撩开男人的面巾,只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动作敏捷地把她反压在墙壁上,后背是坚硬的墙壁,而前面,则是一个陌生却又好像不那么陌生的男人。
“你……”
男人坚定地要把她的夜视镜摘下。
“我可是皇甫渊的女人,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吗?”
她敢肯定,这个男人敢在这时候进入格尔尼酒店,一定是知道皇甫渊的身份。
且……他一定知道格尔尼酒店的某个隐秘入口或者通道。
男人的手,果然顿了一下。
他的嗓音沙哑着,“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皇甫渊的女人,你敢对我不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轻快,傲娇,狡黠,唯独没有一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厉南骁的心口,莫名憋闷起来。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她戴着夜视镜,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看不到她的眸光,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如果她真的是“她”,她的语气不可能这般陌生,轻快。
自己只是戴着面巾,她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眼神,看不出自己眼底的深情?
不,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她”。
理智如此告诉厉南骁,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叫着:摘下她的夜视镜,摘下夜视镜就能知道真相了。
南歌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虽犹豫,却不肯放了自己。
她暗道:皇甫渊的名头也不好用了?
还得靠自己。
她趁着男人分神之际,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银针,想要扎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眼前银光一闪,他连忙松开了南歌。
“你……”
“这叫兵不厌诈。”南歌得意笑道,“再见了。”
她跑进了房间,而厉南骁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背影……这背影……“歌儿!”
南歌到了门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难道是他?
不不不,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叫歌儿?
南歌略微犹豫了下,还是走了。
厉南骁的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着,他很难接受。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歌儿,那她是谁?为什么她和歌儿会有那么几分相似?
如果她是,为何她不记得自己,甚至还把自己当做一个敌人?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厉南骁这一时都很难接受。难道元彻说的对,他得了执念的病,治不好了,已经病入膏肓?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把这个奇怪的女子认成了自己的歌儿呢?
万分之一的希望,他坚守了这么久,他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