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语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时,身边已经没有郑毅虎的身影,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有些部位有明显的淤青,昨晚郑毅虎对他相比以往粗暴了许多,无奈的笑了笑,抚上平坦的腹部,那里又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庭院的中央有一个不算大的湖泊,湖中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一旁伸出一坐石砌的木桥与岸连接。郑毅虎和林望黎两人相对着坐在亭中的石桌旁,在交谈些什幺。
“这样看来以前家业挺大的?”郑毅虎从桌上的果篮里拿出一只梨,用袖口擦了擦,大口啃了起来。
“曾祖父和祖父都善于经商,赚了些钱。家父在进了朝廷为官,初入官场,对于里面的勾心斗角不甚明了,为人又心直口快,得罪了那老头。”林望黎今日着了一身淡蓝色的丝质外衣,头发高高竖起,如玉的脸颊,葱白细嫩的手指,看起来就应该是个被宠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子。
“最开始那人也警告过父亲,可父亲一腔热血,怎幺会因为警告就止步。父亲动用了家族的财力掌握了那人走私军火,贩卖人口的证据。”林望黎讲述自己家族悲剧时面上没有任何神情的波动,这个青年早就学会了将真实的自己埋藏,带着自己四分五裂的心,小心翼翼的活着。
“交易地点在哪?”
“在江镇最大的青楼,燕栖楼。”
“好色的名声总比叛国要好吧,他将朝廷军火偷偷换成劣质军火,再将运出的朝廷军火贩卖,有时还会给别国。”
“也对,江镇距离王都近,是他做这些生意最好的地方了。”郑毅虎将吃剩的梨核随手扔在了地上。
“你既然食用了它的果肉,是受恩于它,为何将它随意丢弃?”林望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
“受教了,林公子,我待会就让它落叶归根,行吗?”
“你打算怎幺办?”
“还能怎幺办,靠着我一身蛮力,带着你冲进他家门,在你面前一刀割掉他的头,怎幺样?”
“......你是在故意戏弄我吗?”林望黎一双眼睛带着愤怒,狠狠地盯着郑毅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