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医院没一个小时。”
“我知道,现在有件事情要让你做。”老虎道。
“我可不是你的家庭医生,痔疮不举去门诊部挂号。”吴医生很不爽。
老虎嘴角一抽,“老子要是不举,你就是阳痿。”
吴医生冷冷一笑,“你来试试?”
老虎深吸一口气,要是受伤了,还要仰仗他包扎呢,不能把人得罪了。
“说正经的,帮我去做份亲子鉴定,跟白瑾萱有关的。”
一听是和白瑾萱有关,吴医生顿时笑了,“苏少爷一年都麻烦不了我几次,搞半天,都是积攒着,给小美女留着呢。”
“说得你不工作,老大就没给你发工资一样。”老虎翻白眼。
自家老大那体质,一年四季连个小感冒都少有,吴医生事儿没做多少,那每月的工资高得连他都眼红。
吴医生低笑两声,“行了,把东西给我送过来吧。”
老虎挂断电话,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
王叔从老虎口中大致了解了事情,拿着吴医生开好的药,他忍不住感叹一声。
自家少爷还真是找了个麻烦。
这些话他放在心里,表面上还是对白瑾萱恭恭敬敬的。
白瑾萱回来后,虽然回了屋子,但并没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甚至接过药时,还一如既往地跟他道谢。
一点儿都看不出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真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王叔慢慢下楼,想着让厨房做点好吃的给人补补。
听说厨师家乡下养的老母鸡不错,买来炖汤好了,滋补。
房间里的白瑾萱不知道王叔对自己的同情,她脱了衣服,自己对着镜子上药。
脖子和腰上都有淤青,白瑾萱现在却擅长处理起这些伤势来。
咬着牙擦着药,她换上了绵软的衣服,坐在床上。
房间里明明摆放了家具,鲜花,踩在地毯上甚至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可她还是觉得空旷得可怕。
最后,她受不了去了琴房。
白色的三角钢琴每天都有人清理,黑白琴键起伏,随手按下就是一两个音符,这里应当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回一点点自信,她不是一事无成的女人。
在琴房,白瑾萱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直到王叔敲门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白小姐,该吃饭了。”王叔道。
可是白瑾萱却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担忧。
“嗯,谢谢。”
白瑾萱走下楼,却见饭厅里只有女佣。
“不等苏先生吗?”白瑾萱疑惑。
王叔垂下眼,“少爷还没打电话回来,不如白小姐打电话问问?”
白瑾萱微皱眉,按理说王叔应该是将苏晨睿放在首位才对,为什么今天却一个电话都要留给自己打?
看着王叔递过来的手机,已经十分贴心的打了出去,白瑾萱只好接过。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了起来。
“王叔?”
“苏先生,是我。”
察觉到王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白瑾萱觉得莫名地紧张。
电话那边愣了愣,像是没料到白瑾萱会打电话过去。
“什么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王叔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隔着电话白瑾萱都能想象出他是怎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钢笔的。
那边顿了两个呼吸,像是在思索。
“我不回来了,最近都在公司休息。”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白瑾萱下意识到,“那我去送饭吧。”
“不用了,在外面订是一样的,好了,我要工作了。”
话落,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白瑾萱将手机还给王叔。
“苏先生说最近都不回来了。”
王叔垂下眼,“我知道了,白小姐先吃饭吧。”
“嗯。”白瑾萱低应一声。
王叔跟在她身后,明显察觉到她放缓了的脚步,没了之前的欢喜。
少爷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即使是过尽千帆的王叔也拿不准了。
看着白瑾萱匆匆吃了饭,随后又去了琴房,王叔让人把没动多少的菜给撤了,吩咐道。
“厨房里备点吃的,熬点鸡丝粥,免得晚上白小姐饿了。”
“是。”女佣将王叔的吩咐带给厨师。
独自占了一个山头的宅子很大,却少有人气,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显得有些冷寂。
特别是在夜晚,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更是让这份孤独深入骨髓。
琴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园中的暖灯投射进屋子的光线,白瑾萱坐在落地窗前,伸手摩挲着脖子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