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郑重地问,“事情处理得怎样了?找到凯瑟琳娜的资料了吗?”
贺煜略略一顿,颌首,“嗯,事情进展还不错。好了,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凌语芊却还是继续问,“那高峻的父亲是谁?还在人世吗?我们能找到他吗?”
“这个……还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只是查到一些关于凯瑟琳娜的。你别着急,这事都这么久了,早些迟些都无所谓的,最主要的,还是先把你的事解决。”
“可是我也不想你被高峻抢走总裁之位,那是你应得的,是你辛苦奋斗的心血和成果。”
“嗯,确实,那是我应得的,因为它,我才有机会娶了你,因为娶了你,我才得到它,所以,它只能属于我。小东西,你放心,我会让它重回身边的,你,唯独我能拥有,贺氏的总裁之位,也唯有我能坐上!”
嘻嘻——
百听不厌的情话,令凌语芊高兴地笑了出来,柔若无骨的藕臂把他结实的腰腹整个圈住,埋脸在他宽阔的胸前。
贺煜也紧紧搂抱着她,不时啄吻着她的发丝,最后,在平静幸福中与她双双沉入梦乡。
翌日,他们根据约定时间,先和ms。arlene会合,然后一起去见wall—gill。
不同于昨晚的随意打扮,ms。arlene今天穿了一套黑色套装,配上一头栗色短发,整个人显得异常干练、利落、优雅、妩媚。
在ms。arlene眼中,凌语芊更是美得无与伦比,柔顺靓丽的黑发绸缎一般,五官精致绝美,搭配上凝白细腻的肌肤,真是典型的东方绝色美女,至于身材,尽管没有西方女子的高挑,在东方人中也只能算是中上的高度,可胜在身材比例超级的好,浮凸有致,站在体形高大、俊美绝伦的贺煜身边,更显得小鸟依人,玲珑剔透,简直就是绝配。
所以,当wall—gill看到时,双眼再一次闪闪发光。
如今有ms。arlene出马,贺煜再也不用顾忌,至少,不像昨天之前的隐忍,俊颜一沉,毫不客气地冷嗤了一句,“沃特市长每次总是盯着人家的妻子看,这可不是一个绅士所为。”
听到他的冷嘲热讽,wall—gill顿时恼羞成怒,不过,看到ms。arlene,他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压住怒气,讪讪地道,“贺老弟不愧是中国的大财阀,能把素来眼中只有钱的ms。arlene请来,想必费了不少工夫吧?”
“沃特市长,别来无恙!”这时,ms。arlene也开口了,语气轻狂中带着丝丝嘲讽,看来,并不怕这个wall—gill。
而且,她果然够果断利索,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最后,势在必得地特别强调和申明,“我ms。arlene从没有交易失手过,希望这次别栽在沃特市长的手上。”
wall—gill虽然是混过黑道的,见惯刀枪弹雷,但终究已成过去,如今他可是堂堂一届市长,是“正派人士”的代表,希望的日子是逍遥安稳,由此,对ms。arlene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自是不想也不敢得罪,再说,这事他本来就有关联,刁难贺煜不过是因为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基因,前晚见识过贺煜的超然能力,便也打算作罢,来个顺水推舟,同意跟贺煜合作。
贺煜也不多废话,事不宜迟说出应对和处理方案。
莫希凛的儿子莫帧悦之所以跟高峻合作,主要是因为有把柄被高峻抓住,所以,贺煜早就想到从这个突破口解决,他希望wall—gill动用其政治关系,为那个女孩修改一下身份证,把年龄多加两岁,改成成年,这样,那女孩和莫帧悦可以说是正常的男欢女爱,甚至是互利互惠的男欢女爱,一切自然就变得没有问题!
要改一个人的出生年龄,对wall—gill这个市长来说,再容易不过,他只要一声令下,很快就能摆平。
如此巧妙的安排,着实高明,着实了得!
wall—gill和ms。arlenen不禁都对贺煜更加另眼相看,齐齐在心中暗忖,这个东方男人,实在太厉害、太睿智了!
凌语芊更是对贺煜崇拜到极点,握着他的手,仰望着他,盈盈水眸闪闪发亮,这么好看能干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贺老弟,你这个朋友我wall—gill交定了,今晚我们再来一杯,我一定要再设宴款待你!”突然,wall—gill开始示好,在贺煜面前展开双臂,神色愉悦地等待贺煜的回应。
可惜,贺煜并不领情,高大劲拔的身躯泰山般的巍然伫立着,冰冷的眸子不屑地睨着他,意有所指地道,“再设宴?妓女,媚药,壮阳酒等,沃特市长是要再设宴来让我出轨,让我背叛我的妻子吗?”
wall—gill老脸陡然一窘,赶忙赔笑,“呵呵,那是误会,我和贺老弟做个测试而已。贺老弟对妻子的深爱和忠贞,让我大觉独特和不信,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深情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证明一下,绝无恶意,绝无恶意。”
说着,他看向凌语芊,大拇指猛然竖了起来,那语气,就像是对待一个很好的朋友,“yolanda,那天我喝醉了,说话难免糊涂,有什么得罪之处,多多包涵。对了,你嫁了一个很棒的丈夫,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他本还指望凌语芊看在这番好话份上对他和颜悦色,可惜,凌语芊也非普通人,对他可谓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简直讨厌恶心到极点,特别是想起前天晚上就是他这个好色鬼简老狐狸害得自己悲痛欲绝差点误会贺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是误会吗?是测试吗?我还以为沃特市长想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俩的感情呢!幸好我们都爱得够坚定,心中只有彼此,彼此信任,所以,很遗憾无法让沃特市长奸计得逞!”
这冷嘲热讽的技术,和她娇柔婉约的外表真不相称呀!直言不讳的特性,与贺煜如出一辙。
wall—gill总算悟到一个道理,女人,也是不容小看的,至少,这对璧人,自己再也不能得罪!
然而,更精彩犀利的还在后头,一直沉默看好戏的ms。arlene,已经隐约听出一些情况来,耐人寻味地插了一句,“贺煜,我忽然想到我们还可以做一宗交易,那便是,谋杀沃特市长!看在我们已有两宗交易的份上,这一宗,我ms。arlene给你打个八折!”
擦擦擦——
大概也只有她,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且当着wall—gill本人的面说出那句“谋杀沃特市长”!
wall—gill肥肉横生的老脸顷刻又是一阵大变,变成了猪肝色,对ms。arlene的狂妄放肆给予盛怒的一瞪。
贺煜则抿唇饶有兴味地看着,数秒,也配合着问道,“那ms。arlene要多少钱?我们的沃特市长,值得多少钱呢?”
“当年莫希凛值两亿美金,如今算上通货膨胀,加上我们沃特市长似乎比莫希凛还有价值,我就开个三亿,然后打八折,总共两亿五千万!”
两亿五千万美金,相当于将近16亿人民币,凌语芊再次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到,而且,瞧着wall—gill越发难看和阴沉的面容,她不由得拉了拉贺煜的袖子,示意他别再陪那个ms。arlene胡言乱语,毕竟,这是wall—gill的府邸。
贺煜握了一下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示意她无需紧张,然后,这才看向wall—gill,约莫十来秒钟,趣味地道,“沃特市长这是什么表情?我和ms。arlene开开玩笑而已,市长大人大概不知道,我和ms。arlene一见如故,我妻子更是深得她的喜爱,故我们的有些想法,难免相通。”
他弦外之音,就是警告这个walt—gill,以后别想再打他和凌语芊的主意,否则,他绝不放过他!
wall—gill是个聪明人,清楚自己有错在先,要怪,只能怪自己之前太小看了贺煜,把贺煜当成普通男人,侮辱了人家,故他认为,刚才那一个“玩笑”,就当做对贺煜的赔罪!
他紧绷阴沉的脸容,迅速舒展开来,嘿嘿干笑两声,转开话题,“贺老弟,关于我们刚才谈的解决方案,那是小事一桩,交由我来办,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绝无任何漏洞的。”
贺煜便也决定暂且放过他,因为,自己还有要事询问,那便是,他前几天曾经说见过高峻父亲那件事。
这次,wall—gill不敢推辞,可惜也并没任何帮助,原来,三十年前,他在某高速公路上见过高峻的父亲,当时高峻的父亲车子抛锚了,正在路边拦顺风车,他于是用收取五十美金的价格,把高峻的父亲接回来。之所以记住高峻的父亲,是因为当时无论他问什么,高峻的父亲都不回答,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致一见高峻的相片,便想起这段不爽的过往。
不过,wall—gill倒答应了可以帮贺煜深入调查,他甚至还问,要不要他帮忙对付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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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结果,只委托他调查高峻父亲的事和尽快摆平莫希凛的事,至于要不要对付高峻,并没有提。
一切都交代谈妥后,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与这个恶心的老狐狸多交集一秒,贺煜提出告辞。
沃特市长再也不敢萌生设宴款待的念头,佯装笑意送贺煜等人出去,直到三人背对着他,慢慢走向停车的地方,他那凶残的老脸再一次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