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闻清像被人钉住手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一个闪身，消失在旁边的消防通道。
“叮——”
急诊室里忽然警报大动，一片嘈杂。
闻清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知道这股嘈杂持续了多久，之前离开的那些人从外头匆匆赶紧来，众人中间是个个子极高的男人，那男人五官挂着一层霜，黑眸冷冽，牙关咬紧。
是陆文宴。
闻清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一起涌进急诊室，片刻之后，急诊室开始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哭声越来越大。
几个筋疲力尽的医生摘下口罩，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出急诊室。
其中一个医生看见闻清，有点抱歉地冲她点头：“老太太年纪大了，心脏不堪负荷，大面积梗死，你们……节哀吧。”
去世了……？
医生见她没有反应，也不再多做劝说，只是摇着头要往外走。
只剩她一个人站在那团哭闹之外，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刚才看见的……是陆文宴吗？
那男人是先从急诊室出来，然后又从外面走进来吗？
为什么他从急诊室出来，老太太就不行了？
她刚刚目睹了一场谋杀么……？
还是纯粹眼花了？
“哎！让让，让让！”
有几个护士把她推开，推着一张床进了急诊室。
那扇大门被完全打开，她一眼就看见那个个子极高的男人，低着头站在病床旁边，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