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老秦有没有多想，或者老秦把这事告诉陆文宴之后，陆文宴会不会想起她上回死活都不肯去医院的事情，心里起疑。
“唔……”
病床上的梦瑶突然微微睁开了眼睛。
“梦瑶？”闻清把那些担心抛到一边，赶忙去抓梦瑶的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等着我给你叫医生。”
她正要按护士铃，沈梦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林元封呢？”
“你别着急，先等医生来看过你的情况。”
谁知道沈梦瑶的力气极大，“林元封死了吗？你告诉我，他死了吗？”
闻清低头去看病床上的梦瑶，女人眼里的神色几近哀求，抿着的嘴角用力过度都有些轻微的抽搐。
“没死，梦瑶，你别那么用力，”她抓着她的手反握回去，“你小心孩子，他没死。”
“他人呢？”
“还在急救室。”
“死了么？”
沈梦瑶抓着闻清的力道极大，手指都有些痉挛。
闻清轻轻拍拍她手背，慢慢抱住她胳膊，一脸郑重，“他没死，只是还没醒。”
“哦，我梦到他死了，”沈梦瑶慢慢放松了手指，眼睛看着病房顶部一片空洞，“我有点害怕。”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到有些粗砾，闻清听了一句就几乎要流泪，“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不去了。”
沈梦瑶干涩的眼珠微微转动，终究落在闻清脸上。
许久之前，也是在病房里，她开玩笑似的问过眼睛已经看不见的闻清，要不要一起逃走。
“要不要一起逃走？”沈梦瑶又问了一遍，“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