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丢了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痛。
很痛。
“什么事?”他笑涔涔的脸贴近她,这画面让她想起了酒吧里的贴面舞,男人与女人的脸大抵就是这个距离的。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然后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风鸣鹤,你真的要跟我举办婚礼?”
“是的。”他笑,一脸无害,她却觉得他更加象大尾马狼了。
“那洛儿呢?等洛儿醒了你怎么向她解释?”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看着她的眼睛,风鸣鹤的笑意玩味,“或者,你想陪在你身边的新郎另有其人?”
“呵呵,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说过做他老婆,却没答应要把心给他,说完,她越过他优雅走人,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这男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居然没有与她做任何商量的就宣布要跟她结婚,她有些头大,她喜欢现在安静的生活,不想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杨紫伊,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把你送进人流室。”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腹中的胎儿,有一瞬间,他想掐死她。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若是真的流了,那也是她的命,她尽力了就好。
顶楼与办公楼一墙之隔的房间,推开门时才发现那是一间柔道室。
欧阳飞已经率先换好了柔道服,抑或是他想要换下那件湿衣服。
紫伊真的想逃,可她知道她不能,瞧这两个男人的架势,只怕要‘文明’的打一架了。
风鸣鹤也换好了柔道服,一黑一白,宽松的柔道服穿在两个人的身上各有各的味道,欧阳飞是看起来成熟一些,也帅气了一些,而风鸣鹤则是从骨子里就泛出一股子慵懒而颓废的意味,却让他更象一个男人。
两手一动,两个人摆出了姿势。
再一点头,刹那间,眼前的两个男人就如同猛虎出山一样各自使出了杀手锏。
柔道室里传出嘭嘭的闷响起,让人触目惊心。
蓦的,一个过肩摔,欧阳飞被摔在了地上,可是他随即就弹跳了起来,一个单膀较劲,欧阳飞胜出,甩得风鸣鹤差一点就被摔倒了,这他的神情开始严肃,紫伊则是看得心惊胆战,索性不看了,低着头看着鞋尖,就用声音来判断是不是出事了。
她觉得一定会出事的。
风鸣鹤那丫的真的很奇怪,难道,他是吃醋了?蓦然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她准备抬眼看看那个男人,却不想,抬头看到的都是血腥,一个唇角挂着血,一个鼻子滴着血,风鸣鹤捡起地上的一块手巾擦着汗,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阿飞,你流鼻血了,是想女人了吧?”
欧阳飞不甘示弱,他迎向风鸣鹤,然后拍拍他的肩,“要不,晚上一起去蓝调喝一杯?”
“成,就这么说定了,今儿打得真过瘾。”
两个男人谁也不挑明,可是话里话外,说话做事无不是杠上了。
眼看着只是小伤而无大碍,紫伊的心终于放下了,急忙站起去取了公司里备用的医药箱,取了药水和棉签,回头时却是两个男人一起站在她面前,她皱眉,直接又转身,把后背对准了他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自己擦药,我去销假,我要工作了。”
两个男人闷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最终谁也没上药,因为他们觉得上药有失自己的身份,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就拿纸巾随便拭了拭血意就算解决问题了。
紫伊让自己忙碌了起来,心一直慌慌的,两个男人之间到底私下说了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觉得有点对不住欧阳飞,他替她背黑锅了。
两个男人是在那瓶药水前分道扬镳的,风鸣鹤进了他的办公室,欧阳飞则是笑嘻嘻的踱到了紫伊的身后,“杨紫伊,风鸣鹤那小子的醋劲不小,你说吧,他是不是把我想象成情敌了?”
拿着笔的手一滞,那支笔也顺带的垂落了下去,她随即压低声音道:“我怀孕了,我跟他说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