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她失忆了,她的记忆里没有了柯正威。”终于说完,美蓉长出了一口气,其实忘记一个人也总比永远无法醒来要好得多,只要人活着,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一切的。
她不懂为什么茵茵偏偏选择了忘记柯正威,她一直很喜欢柯正威,那样一个狂野的男人,其实在遇到茵茵时他是浪漫的,他在悄悄的经营着他与茵茵的爱情,只是她不懂,她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茵茵要与柯正威离婚,那些小报上有许多关于茵茵与柯正威的小道消息,皆说她已经与他离了婚。
三年多了,这三年多所有的同学都失去了茵茵的消息,想不到再见面却要以茵茵受伤的形式来见面。
明天,待茵茵醒了,她要好好的与她谈一谈,只是,她已完全的忘记了柯正威,这要与她怎么谈呢。
头痛的想着,电话的彼端是慧真的叹息,“这样也好,既然选择了分手,那么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的结果才是茵茵最幸福的,而我连这样的福气都没有。”
“宇凡还是一直昏睡吗?有没有什么醒转的迹象?”
“没有……”淡淡的说完,心也碎了一样。
“你还恨他吗?”平时见面的时候美蓉总不敢问起慧真到底恨不恨柯正威,因为是柯正威毁了宇凡的一生,也只有此刻在电话里在看不到慧真的情况下她也才敢问出来。
“恨吧,也说不上,或许这就是宇凡的命了。”
“仲爸爸好吗?”
“还好,这两天回来了,我一直都没有去看望过他,只是偶尔通通电话罢了。”
“哦,明天还要去看宇凡吗?”
“嗯。”
“那茵茵这里就由我来护理吧,我看阮家除了她自己也没什么主事的人,皆看她的笑话一样,就由着柯正威守了她三天三夜。”
“帮我向她问声好。”
“好的,晚安。”
美蓉挂断了手机,出了医院叫了的士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说不出为什么看到今天的柯正威总是让她有种心疼的感觉,还有为什么他要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呢,明天她要去医院里问问清楚。
茵茵的病房里,阿翔悄无声息的坐着,无聊难耐的时光,他只能看着茵茵熟睡的容颜,想想柯正威守在这里三天三夜呀,而他不过是才坐了一会儿就无聊的要发疯了一样。
再想想刚刚在医务室里他听到的话,换肾,茵茵的肾有问题了吗?
他知道茵茵从前的一切,却从不知道茵茵还有这样的顽疾。
有些心惊,却更多担心。
轻抚着她的小脸,睡梦中的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轻皱着,她又是做了什么恶梦吗?
爷爷说,让他好好的对待她。
如今,他来了,只不知她会不会接受他呢。
明天就带小飞和薇薇过来看看妈妈,也让她的心情好些,这样她身上的伤才会好的快些吧。
可是,关于肾,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帮她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些电视,读过一些书,好象说如果要换肾就只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肾才会匹配,其它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和谐,而茵茵,在这世上的亲人似乎就只有她的孩子了,一双儿女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是她们呢。
至于她的那个叔叔,不提也罢。
来了没一会儿也就离开了,只说是有事脱不开身。
其实是巴不得茵茵永远也不要醒来,而他也就坐稳了启航的董事长之位了。
就这样一直的傻傻坐着,他甚至不敢离开半步,就连去洗手间也舍不得了一样,他只怕离开的片刻间的功夫柯正威就会偷偷的溜进来。
柯正威知道茵茵的病况,失忆已是事实,此时自己倒是盼着茵茵那些失去的记忆永远也不要恢复的好。
粉色的窗帘拉得严严的,挡住了病房外的一片黑暗,这样的一个秋夜,窗外的萧瑟就在眼前一样,倘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该有多少。
那一天的中午为什么自己要放任茵茵与柯正威的离开呢,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一刻似乎也只有柯正威才知晓了,只为茵茵失去了他与她的记忆。
总是觉得那一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是茵茵开着柯正威的车而被撞了吧。
忆起自己知道的那一刹那他心急如焚,他奔到医院时,是柯正威狼狈的混身是血的守在手术室的门前,看着那些血,他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才会有这样大的事故发生了。
心头有些烦躁,取了一支烟,阿翔向病房外走去,也是在此时他才想起,柯正威这三天似乎连烟都没有吸过,他记得柯正威是烟不离手的,奇怪了,难道这三天就让他忌了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