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付了半年的租金,拿了收据和钥匙出了那大门,锁开门开,蹬蹬蹬的向阁楼走去,身后是臭着一张脸的柯少。
拾级而上,顶楼一大片的平台,风暖暖的吹过,仿佛在梳理如云的长发,令人舒畅。
推门而入,一厨一卧,小小的阁楼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一应家具摆设停当,虽旧了些,却仍还可用。
茵茵开心的坐在木板床上,对这房子她真的很满意,采光好,通风好,更重要的是价钱也便宜。
人其实只要懂得知足,一切就只有美好。
柯少斜倚在门上,四下瞄着道:“这儿能住人吗?”
“买了被子就可以了。走啦,去吃饭去买被子啦。”
随手将背包丢在桌子上,扯了柯少的手臂就走,“走吧。”
“你真的要住在这里。”这种地方能住人那是笑话。
“当然,多好的地方。”
锁了门,指着那宽敞的平台,“这摆套桌椅,放上薇薇的玩具,玩着都舒爽。”又指着平台上的一个角落,“那边摆上两盆仙人球,再摆上两盆茶花,你说该有多美。”
“喂,我怎么就瞧不见好呢?这地方治安不好,还是不要住了才对。”
“怎么会呢,楼梯间还有一道铁门呢,锁好了,没人进得来。”
“那锁都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能信吗?”
“那凯旋不是也有锁吗?”
“那不一样的,那有保安,这没有。”
“保安有什么用,后半夜只会打嗑睡,东西还不是该‘送人’就‘送人’。”比如她的半夜离开,根本就无人理会。
“好,保不齐这儿就有一个监守自盗的主。”楼下的那个叫翔的男子,说实话柯正威就是不喜欢他。
“少胡说。”撇着嘴,他这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呢。
柯正威前头走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就停在那楼梯间闷闷的问道:“你说说看,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吗?”
“是的。”总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他的问题,心不随口。
“明天,我让阿成把薇薇送过来。”他突然落寞的开口,仿佛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一般,深冷无限。
“谢谢。”一种疏离淡远了曾经的那一吻。似乎一切已成为过去,有种浓浓淡淡的伤感黯淡在话语之间。
也便在瞬间,空气里莫名的被抽空了氧气般难耐。
优雅的圆舞曲奏响,那是他的手机响,食指轻敲,接起,倾听着对方的声音,良久,回复道:“放在我桌子上就好,我这就回去。”
看着他收起手机,不禁问道:“你有事吗?”
“一件小事。”他答的轻松,可是茵茵明显的看到他脸上的凝重。
“如果真的很重要你就先回去吧。”她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况且她只是把他当作朋友一般,她不想干扰他的私生活。
“茵茵,那么,我就先走了。”说话间,他已飞身下了楼梯,转眼间已消失在大门外。
慢慢的还没有踱下楼梯,茵茵已听到了宝马车启动的声音,她无力的靠在狭窄楼梯间的墙壁上,眼望着车上大灯的光线渐渐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或许在租屋的时候,柯少就已经很在意她的那一句“他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