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本想说她也不定能呆多久,想想还是算了。
“以后法医这块都是方医生你负责了吧?这样我要是有这方面的案子就直接委托你了——”
解语客观的说,“我们都是分工合作。”
“别谦虚了,你不是技术部首席吗?有你在我就可以放心了,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解语没有感染到他的放松。
邵晖忍不住说,“解剖本身是科学,没有偏向的——不见得每次结果都能符合高律师你当事人的利益诉求。”
高律师看看他,了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但我也不是每次都会为难方医生,也许我可以反过来为方医生行方便。”
“比如呢?”邵晖干脆越俎代庖的替解语问了。
——管他什么精英律师,总之他就是见不得这么个醉意醺然的男人纠缠解语。
“比如,”高律师话锋一转,“听说前几天方医生被人问话了?”
解语一愣,他也知道?
邵晖的脸色不太好看。
高律师刻意离邵晖远一点,凑近解语,“方医生精于专业,未必有跟某些人打交道的经验,我这个律师可以帮你解决不少麻烦。”
解语不太习惯跟人这么靠近,“谢谢了——”
“不如我们找个茶馆,我一边醒酒,一边跟你聊聊,怎么防止被人套话诱供?”高律师笑起来,“对你,我不收律师费。”
“我看还是免了吧,”邵晖挡开两人,将解语拉的离高律师远一点,“我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正事。”
解语疑惑的看着他。
高律师也等着他的下文。
邵晖正色道,“跟案子有关,恕不方便对外透露——方医生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吧。”
解语不明所以的被他带走。
高律师:“……”
回到鉴定中心,已是深夜,除了安保之外,只有两三个同事值班。
物证组的小A看到他们,有些惊讶,“邵警官,方医生,这么晚还过来?”
解语也望向邵晖——
他最好是真的有什么重大发现,不得不在深夜紧急讨论。
邵晖刚才只顾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某人排除在外,此刻目的达到了,面对解语的目光,却不能打太极含混带过。
好在他的生理激素派上用场,竟然真被他想到理由——
“我也是受到方医生的启发——此案目前的最大疑点,在于维生素与安眠药的冲突,死者生前未必受到了让她立意寻思的刺激,这安眠药,有无可能是误服?”
解语和物证A一愣。
安眠药什么的,很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想到自行服用,从而过早排除其他可能性。
“我一直很在意她那个老乡的问话态度……充满了种种不自然,”邵晖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次问话,她不但没有被牵连的惶恐,反而镇定自若,对死者表现出明显的嫌弃,还跟我们的人兜售面膜,心理素质未免过于强大,容易喧宾夺主的让人以为,她就是单纯的贪财冷血。”
解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段录像她也看过,当时也被该人的彪悍震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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