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脚底不稳,下意识随着他前倾的身体向后挪步时,后背撞上结实的墙壁,回了回神,身前依旧抵着他温热的胸膛。
埋在她颈间的人还在继续。
温凉又羞又急,恨自己这种时候竟然一点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的后背有了墙壁做支撑,顾时遇便腾出一只手窜到两人身前,不紧不慢解她领间第一颗纽扣。
穿的这样严实,他都寻不到她的小巧精致的肩骨。
温凉的意识就在一瞬间归位。
这个人,怎么情绪说来就来,这还在公共场合呢,就又对她动手动脚。
仰头喘了一口气,温凉咬着牙齿蓄力,双手从顾时遇腰间滑到他结实的腹部,用力一推,含羞带怒的嗔他,“顾时遇!”
顾时遇将脑袋从她颈间抬起。
清明的眼眸中带着些不算明显的欲.色,他唇角含笑,声音低哑迷离的说了句,“倒是让我等到了。”
等到什么,温凉想问。
顾时遇却拦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温凉一惊,下意识环紧他脖颈。
顾时遇转身,修长的双腿目的明确的迈了几步,就把人稳稳当当放在了原本媒体发布会的话筒桌上。
他跻身站在她两腿之间,长而紧致的胳膊撑在她身侧,微微弯腰,是个与她平视的姿势。
鼻尖不经意相碰。
记忆就在瞬间侵刷温凉的大脑。
这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姿势了。
也是一个,不论是争吵还是亲密时,顾时遇为了照顾温凉的脖子,而惯用的姿势。
她总是抱怨他生的太高,仰着脑袋与他长时间讲话或亲吻时,她脖子会很痛。
也总是抱怨,他亲吻时太过投入,有时她站都站不稳了,却还是要配合的垫着脚尖环他脖颈,又累又吃力。
当然还要抱怨,他长得好看又迷人,她想要能直视他漂亮的眼睛,面对着面欣赏他直挺的鼻梁,吻他凉薄的唇瓣。
她的抱怨和要求总是很多,可顾时遇仅是垂眸思考片刻,便轻声应,“我知道了。”
再之后。
不论是何时何地,不论是争吵还是亲密。
顾时遇首先要照顾的,就是温凉的情绪,与温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