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的母亲从小教导她,如果看到的一直是男人的背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他是个渣,要么他对你没意思。苏然深以为然。
看来简玦这块难啃的骨头,还要交给时妗来啃。
苏然回到房间后,苏母冲她招手,询问:“新递过来的剧本看了吗,又乱跑?”
苏然坐到梳妆台前,漫不经心把玩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化妆品盒子,她撇着嘴,也不回答苏母的话。
“去找简玦了?”苏母问,“没撞上你简阿姨?”
苏然没什么好气:“干嘛?”
苏母道:“你简阿姨最近想和简玦多呆呆,你别去打扰人家母子。”
苏然好笑:“她怎么忽然想到简玦了?”就连苏然,都知道简父简母的唯事业至上。
“还能为什么?”苏母起身走过来,唏嘘,“还不就是她收养的那个小丫头时妗嘛。她说看那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怪可怜的,就联想到自己了呗。”
苏然蹙了蹙眉。
也对,简玦这么多年,和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区别。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生命脆弱,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到多少岁?
苏母提醒:“你年纪轻轻的,别总想着情情爱爱,我也不指望你能在演艺事业上发光发亮,你就老老实实的搞好你的学业就行了。”
苏然想了想,得出结论——这话苏母也就是随口说说。
毕竟方才在餐桌上,她还和简母讨论了……有关苏然和简玦的人生大事。
苏然想到自己和简玦提起这些话时,后者的脸色,那可是好看的很呢。
啧啧。
*
简玦径直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肩上的书包微重,他侧了侧身子,给肩膀减轻一份压力。低头理了理书包,再抬起头时,却看到时妗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知是不是连续考了两天试,用脑过度,真累了。
简玦想,她那个脑子,大概稍微用用就过度。
他放下书包,走过去。
台灯散出的光是冷硬的白色,然照在时妗身上时,却柔和许多。简玦放轻脚步走近,眉眼一低,便看见时妗安静的睡颜。
她侧脸趴在桌子上,动作板板整整,像是在课堂上偷睡习惯了,在家里也还是这样的坐姿。压着的是化学书,如简玦所言,书上面已经写了大片的方程式。
时妗化学一般,有的方程式还附带简笔画,供自己理解。
临睡前写的最后一个方程式后,还附加了个哭脸,写着:简玦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