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压在了正躺在地上晒太阳的蒋浩辰,他“哎呦”的骂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你们不是大扫除吗,怎么下来了。”
“我自己那点地方,早就搞定了,用不着这么费事,班里忙活的烂七八糟,我等他们弄完再回去。”我和他一起躺在了草坪上,似乎还从来没这么没心没肺的享受过阳光的沐浴。
教官站在面前嘟囔着:“你们现在这帮孩子,真是没办法,刚军姿站了这么一会儿就累成这样,我们在部队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不吃苦就不能chéngrén上人,这道理我刚入伍班长就告诉过我,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就告诉你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底下有女生在旁边起哄着岔开话题,大家都是高中生了,心灵鸡汤初中生的时候都听得够够的,更何况正值青春期叛逆的时候,谁会愿意接受洗礼。“教官,你给我们唱个歌吧。”后面的男生闻声坐起,不断鼓掌叫喊着:“对啊,对啊,来一个,来一个。”
教官一本正经的:“别闹,我唱歌跑调,你们谁来,给大家表演一个,来后面的男生来演个节目。”
起哄的男生纷纷摆手,蒋浩辰一把举起了我的手,在后面装腔作势的:“老师,他可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一会儿他们开始训练我可走不了了,毕竟满cāo场的军姿,就我一个像苍蝇一样乱飞也不好,没想到让这小子给出卖了。
我被众人推到了前面,教官一脸疑惑地盯着我:“你不是这班的吧,不认识你啊。”
蒋浩辰在后面仰着笑开了花:“老师,他是三班的,我初中同学,你就让他演一个吧,演一个他就该回去大扫除了。哈哈哈哈,不行,我太坏了。”
教官被我的行为弄得有些想笑,抬手示意我:“你来吧,演一个就赶紧回去,你会什么啊?”
我信誓旦旦的站在他们面前,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我会你们都不会的吧,我可以唱京剧。”
底下的人都开始私论起我这个天外飞仙竟然还怀揣绝技,其实,我是因为相声表演需要师父才bi我学的京剧,学的都是皮毛,唱的不是很标准,但在不会的人面前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有时装bi不必苦钻技,冷门会点也成仙。
“这有什么的,我和你对唱。”一个女生站了起来,打了打屁股上的土,“京剧我也从小听,咱们一起唱一个。”
我们相视一笑,她甩了甩马尾辫像是上场前的准备,我点了点头:“唱什么?”
“男女对唱,有名一点的吧,《四郎探母坐宫》。”她桀骜不驯的挑着眼眉,“可以嘛。”
我抬手叫板:“公主啊,我与你好夫妻天赐良缘,贤公主又何必礼仪太谦,杨延辉这几日心事如山,绝不敢对我的妻你真假半参,不敢违海誓山盟君子一言。”
唱的内容是经过我自己改编的,与传统版本相比,改动较大,而且结尾多了一句,正常情况下很容易让不明情况者接唱不出后面的台词,我也是故意给她的下马威,让她阻碍我逞能。
她像是琢磨出了我的本意,在我唱第一句“天赐良缘”四字的时候朝着我轻蔑一笑,阳光下折shè的眼神柔美了几分,倒少了些恶意。
她抬头看了看天,等我唱完隔了一秒立马接了过来。懂行的人对此并不诟病,间板确实应该跳过,没有伴奏也要跳过,可这段属于西皮快板,冷不丁空板也算是细微的舞台事故,不过对于没听过戏的他们来讲,是万万看不出来的。
我心里明白,她从听出第一句词不对开始看天就是为了防止我台词的干扰,以唤醒自己的记忆,间隔一秒是为了揣测,我到底有没有唱完,省的台词撞在一起,惹人嘲笑。
“你那里休得要巧言改变,你要拜高堂母咱不阻拦……”声音清脆,恰到好处,我暗暗地给她挑了拇指。
直到我们对唱结束,我才反应过来,马上要吹哨了,立马朝着教学楼跑回去,这是我离开cāo场的最后机会,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应该是站在第三排的第五个。
我回来的时候,班里的卫生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