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xing格,安安自然答应。
“没有,还没念会。”他连头都不抬,在下面默念。
“书呆子,快走吧,求求你了。”聪聪开始摇晃他的胳膊,几个月他也早已习惯了聪聪这种不拘礼节的xing格,可她只要一撒娇,他就拿她没有办法,放下手里的东西,“让我再念两遍,念熟了就去。”
“好,就两遍。”聪聪跑回屋里扎起了辫子,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走吧。”
安安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见生人躲起来,等人家走了才敢出来,家里来人做客连话都不敢说,他和聪聪一起,渐渐的也认识了不少周围的邻居家孩子。
马nǎinǎi从院子一头撞见了两个孩子往外跑,一下喊住了他们:“等会儿,过来吃西瓜,吃完再出去。”
一大盘的西瓜被端上了餐桌,半个西瓜被均等的切成了八块,一人两块。
聪聪大口的咬着,她比男孩更加贪吃,可始终没见她胖过,倒是赵翼安随着年龄的增长,体重开始增加。
“nǎinǎi,还有没有。”她大声的叫着。
“没了,一人两块。”nǎinǎi收着盘子走回厨房,马爷爷吃完自己的那份叮嘱安安,“东西都念熟了没有。”
安安点着头,他吃东西格外的慢,“已经念熟了。”
马爷爷擦了擦嘴站起来,唱着戏冲着厨房喊了一句,“我去老王家下棋,中午回来。”
马nǎinǎi知道,这话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每每安安完成任务,马爷爷为了不输威严,都会出去下棋,留时间让他们出去玩。
安安小口的吃着西瓜,连着几个月的练习让他咬肌酸痛,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低头吃着却一眼看到聪聪死死的盯着他,看得自己不忍心咬下去,“我吃块瓜你这么心疼嘛?”
聪聪白了他一眼,安安笑着把另一块推给她,你吃吧。
几个月的时间,能够让安安通过眼神就可以明白聪聪在想些什么。
她像是将军,带着随行兵,遇山开路,逢水架桥,安安从没有半句抱怨。几个月的相处,安安处处都让着她,即使是她的错误,他也大多先求饶,两个人相处的格外好。
2002年3月刚刚过完年不久,马爷爷便火急火燎地张罗来一大批同行同业,给安安来了一场拜师仪式,不过大家统不是为了马爷爷收徒而来,绝大多数是和马爷爷有故jiāo,过来捧场造势,相声虽然没落,可江湖情义断不能没落,如果别的行业知道相声大家收徒拜师宴人烟稀少,岂不是要贻笑大方。真正的朋友,是你身后的万里长城,挡得千军万马为你两肋chā刀;是你荣耀的锦上添花,甘愿俯首称臣为你捧场欢呼。
拜师会上,安安知道,所有人都在打量他,这个五岁的小孩子,能让曾红极一时的“响马爷”开山门收徒弟。如果换做原来安安肯定会憋红了脸,根本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手一定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游离的眼神使他神经都集中于面部和手部。可现在,和聪聪一起的几个月,他开始变的厚脸皮,即便在人多的情况下也不会有紧张感,只是依旧不敢说话,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聪聪负责jiāo流,他负责干活。
拜师宴在一段音乐中开始,引保代三师落座,而后是赠礼物,发言。师父说的一段话,让安安铭记终生:
自古人生于世,须有一技之能,上可承祖之德,下可训子育人。既入吾相声之门,当似华山昆仑,天摇地动,本心不移。学艺非儿戏,断不可敷衍,求学好问,许你藏拙不许你藏jiān。为人做事有天可鉴,对得起良心,孝顺爹娘,敬爱师长,不贫不贱,不jiān不懒,守礼守节守义,自甘堕落,祖师爷有眼,天理不容,须当谨记,不可忘训。
赵翼安在后来的几年的时间里,才把这几句佶屈聱牙的话弄明白,其中意味,实在是耐人寻味。
而后,他随着师父一起给众多捧场的好友道谢后,就自己在饭店周围闲逛,穿着一身师娘新给他做的“藏蓝色”大褂,这是他第一次穿这种连体的衣服,行动实在不方便,好几次差点没摔倒。
他穿梭在酒席间,席间言语大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