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难得露出笑容:“好了,总算安心了,少暄说三殿下会把人送去永安,我们也顺道搬过去吧,今年的春节就在永安过了。”
“好。”
二公主鼻子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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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的军队抵达永安城时,地面一片薄薄的霜雪,各家各户早早挂起了红灯笼,与离开时相比,仿佛一切都变了。
阿弗对什么都好奇,眼珠子里的光就没暗过,三殿下也被她脸上的笑容给感染了,一路上都是说说笑笑的。
他指着一处正要拆迁的房子说:“那之前是赌场,我还去那里逮过你,记得不?现在拆了,之后似乎是要做烟花生意。”
“哇~”
“你想看烟花么?”
“想。”
“晚上就给你放。”
“……”
皇帝那边首先知道的不是三殿下回来了,而是三殿下带了个女孩回来,要知道三殿下本应该前几天就要到永安的,朝中连迎接的庆典都准备好了,谁知,他忽然传了个信,说是路上遇上事情,可能要晚几天了。
难不成一个女人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
光天化日之下,一女子与皇子同乘一马,行走于军队之前,这不是叫天下人诟病吗?这不是叫天下人都以为大康未来的栋梁竟然是一个好色重欲之吗?何以立威于天下?
“荒唐!”
皇帝一拍桌子面露愤色。
“陛下息怒。”
皇帝气急败坏的出了正午门:“祸国妖女,朕要将她斩首示众,否则,乱我军心,误我江山社稷。”
“舅舅——”
远处,一小孩从马上下来,满脸春风的往这边跑,朦胧的视线中,人脸越来越清晰,红苹果大白牙,声音齁甜齁甜。
叫谁呢?
皇帝探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舅舅……”
阿弗跑到了台阶底下,仰着脑袋看上面的人,与记忆中相比,人半点没变。
皇帝当即眼前一亮,推开身边打伞的宫女,快速跑下去,将小人从地上抱起举在了空中亲了又亲。
这些日子他都快内疚死了。
“舅……唔……舅舅。”阿弗擦了擦脸上的津液,搂着皇帝的脖子:“舅舅你胡子好长啊。”
阿弗走时皇帝还没留这么长的胡子呢,现在都快跟先帝的画像一模一样了。
皇帝掐着阿弗的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忍不住贴着脸蹭了蹭:“阿弗啊,舅舅对不住你。”
胡子扎人,阿弗推开他脸,然后指着下面:“三哥也回来了。”
“他一会儿再说。”皇帝抱着她就走:“阿弗先跟舅舅说说,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有没有人欺负你,吃饱了吗?……”
三殿下苦涩一笑:“亲儿子就这待遇?”
阿弗不得不再一次把自己这些天来的经历也跟太后说一遍,太后听着掩面低泣,口里呢喃着“哀家的宝儿在外面吃苦了”。
皇帝已经哭过了,现在在开解太后:“索性回来了就是了,以后再也不会受苦了,母后您也不要太难过。”
太后嗯嗯嗯的点头,抱着阿弗揉了又揉。
皇帝一回头瞧见三殿下,语气立马严厉:“阿弗生病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民间的郎中能比得过宫里的御医吗?”
三殿下:“……”
皇帝瞪他:“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阿弗是女孩子,你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不知道找辆马车吗?白花花的肉都给晒红了。”
这天哪有太阳嘛!
三殿下也不争辩,他打小就这么过来的。
阿弗拉了拉皇帝:“舅舅,不怪三哥,是阿弗自己在水里泡病的,三哥对阿弗可好了,还给阿弗洗衣……”
“别说了!”
三殿下连忙捂住她嘴,这事要是传出去,叫他堂堂八尺男儿的脸往哪儿放,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动手洗衣服呢,哪怕军中有一个女人,也不至于让他上手。
不过好像也没有堵住。
“谢谢三哥。”
三殿下算了,笑着捏她鼻子:“不然还让别的男人碰你的东西么。”
“好了好了,既然回来了,以后什么恆安啊,咱都不去了。”太后发话:“前些日子渺渺来信,说陆启也要来永安住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子就能团聚了。”
“好耶。”
阿弗激动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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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到嘴的媳妇儿又没了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