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挑眉一笑:“我就要她。”
妈妈彻底愣住了,回头看了好几眼侍卫。
忽然阁楼上下来一位身着红袍的姑娘,兰花指轻捏滑落的领口往上提,含情脉脉的凤眸如月光浮动水面,惊起半片漪涟,红唇露出白齿,便停在了楼梯的山腰上。
陆执转过身于她面对面看着。
妈妈连忙跑过去说话,说话时又忍不住回头打量陆执,前几日陆执也来过,她都以路姑娘没空打发了,今日这可如何是好。
要说这路姑娘可就大有来头了。
此女乃禹王殿下最是宠爱的女子,若非身份有别,接回去做个小妾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路姑娘算是被禹王养在此处的,除了接待禹王外不会让她伺候别的男人。
妈妈不敢提禹王的名讳就是怕惹是生非,所以每每有人想要路姑娘她都是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却不料来了位固执的。
“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下来了?”妈妈知道陆执身份尊贵,又怕得罪了人,故而这样说:“你先上去休息。”
路姑娘却盯着陆执走了下去,声音如出谷的黄莺,美妙动人,眼神妩媚却不刻意:“是你要找我?”
陆执低眉浅笑,一把搂住了路姑娘的腰身,吓得路姑娘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他凑近,气息款款深情:“给不给?”
路姑娘耳畔微红,见多识广的她也很难在陆执面前保持镇定,她想要上手去摸陆执的脸,下一秒就抓住手猛的往怀里一拉,魂儿彻底让人给勾走了。
陆执眯着眼睛用扇子挑高她的下巴:“她,爷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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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龙客栈。
“兹事体大,回去记得叫少瑄保护好自己,禹王不是什么善茬,否则恐怕有杀身之祸。”修剪干净的手指有意无意敲打着茶杯,陆启眯着眼睛盯了会儿树上落下的落叶,又补充道:“另外,让他少去那种地方。”
侍卫苦笑:“爷去那种地方其实也是为了……”陆启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杀过去吓得侍卫连忙改口:“是,属下这就回去转达。”
陆启又盯了他数秒:“我还听说他把平阳候的儿子给打了?”
提到这个侍卫立马来劲了,十分激动的说:“侯爷是没看见,那次,陆大人一个回马枪就将尔萨琅挑下了马,尔萨琅仗着背后有平阳候撑腰,平时没少欺负我们,爷这一记枪法解气啊,我们都觉得……他做得不太对。”
见陆启表情严肃,侍卫立马改口,乖乖把手放在双膝上,坐姿笔挺端正。
陆启问:“皇上怎么说?”
平阳候世子受伤也不是什么小事,皇帝为了给平阳候一个交代,怎么说都会惩罚陆执一番的。
侍卫又激动了:“大人他没事。”
陆启微皱眉头。
侍卫便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给陆启说了个明白。
原本皇帝也想罚陆执十大板子来给平阳候一个交代的,可是太后第一个就不准了,理由就是:“你打了他,渺渺在陆家怎么过?哀家第一个就不答应,都说不打自家人,你倒好了,你要敢动他,哀家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其次便是谢昭仪,她作为谢依涵唯一的亲人,很是宠爱自家的侄女,当天晚上哭着跑着去了皇帝跟前,又是撒娇又是打滚的闹:“臣妾已经没了孩子,你还想让臣妾的侄女跟着臣妾吃苦?少瑄是依涵未来的夫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就不活了……”
皇帝最后只能搂着哭哭啼啼的谢昭仪说了声罢了。
陆启敲桌子:“好了,就聊到这儿,你们先回去吧。”
侍卫纷纷站起朝陆启鞠躬告辞。
平阳候仗势欺人已非一日之功,要想对付这么一座大山又谈何容易,陆启就怕陆执年少气盛吃了暗亏,好在这一次的事情有太后、谢昭仪力保,这才善罢甘休。
陆启想要起身时摸了摸口袋,忽然想起来件事情,连忙叫住了侍卫,侍卫看着面露难色的陆启一脸懵,陆启握拳咳嗽:“你们谁付一下吃茶的钱?改天还你。”
侍卫们:“???”
陆侯爷是在跟我们借钱?
侍卫付完钱后盯着楼下陆启离去的背影轻嘶一声。
有个侍卫不解的问:“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收钱的掌柜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滑动着算盘:“接孩子。”
侍卫们:“……”
没想到侯爷竟然是个妻管严?